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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的眼睛直視著玻璃窗前面。
“什麼意思?”他故作冷淡的問。“我聽說她最近和一個新聞記者來往密切,難道他們吹了嗎?”
“我不知道。”兆培說:“吹不吹我覺得都沒關係,如果是我愛的女孩子,即使是別人的女朋友,我也會把她給搶過來。不戰而認輸,反正不是我的哲學。”
友嵐震動了一下,很快的掉頭望著兆培。
“兆培,你話裡帶著刺呢!”他說。
“友嵐,”兆培沉重的看著他。“宛露已經知道她自己的身世了。”友嵐吃了一驚,他盯著兆培。
“怎麼會?大家不是都瞞得很緊嗎?難道……”他醒悟的。“那個母親又找來了!”“是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反正一切都穿幫了。宛露那個生母,你也知道,是不怎麼高明的。宛露很受刺激,我從沒看過她像昨晚那樣痛苦,當時她似乎要發瘋了,後來,我把我的身世也告訴了她,她才平靜了。但是,友嵐,我們全家都很擔心她。”“怎麼呢?”“她的世界一下子翻了一個身,她很難去接受這件事的。她和我不同,我到底是男孩子,一切都看得比較灑脫。宛露從小,你也知道,她外表雖然對什麼都滿不在乎,又心無城府。可是,實際上,她很敏感,又很驕傲。”
“我懂。”友嵐介面說:“豈止是敏感和驕傲,她還很倔強很好勝,很熱情,又很容易受傷。”
兆培把手搭在友嵐肩上。
“世界上不可能有另一個男人,比你更瞭解宛露。所以,你該明白,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和影響有多重,如果她的生母,不是個風塵女子,對她或者還好一點。現在,我們擔心她以往的自尊與自傲,已蕩然無存了。友嵐,”他凝視他,語重而心長。“如果你還愛她,去幫助她吧,她會需要你!”
友嵐又震動了一下。“她現在在家裡嗎?”他問。
“不,她上班去了。”兆培看看手錶。“現在,她馬上就要下班了。今天,大家都勸她請假,可是她堅持要上班,她早上走的時候,蒼白得像個病人。媽很不放心,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懂了。”友嵐簡單明瞭的說,發動了汽車。“我們去雜誌社接她。”“慢點!”兆培說,開啟車門。“你去,我不去!如果她肯跟你談,不必急著把她送回家來,你可以請她吃晚飯,或者,帶她去什麼地方玩玩,散散心!”他跳下了車子。
“我想,”友嵐關好車門,把頭伸出車窗,對兆培說:“我會想辦法治好她的憂鬱症!”
“別太有把握!”友嵐的車子衝了出去,開往大街,他向敦化北路開去,心裡被一份朦朧的憐惜與酸澀所漲滿了。他想著宛露,那愛笑的,無憂無慮的宛露。那跳跳蹦蹦,永遠像個男孩一般的宛露,那稚氣未除,童心未泯的宛露,那又調皮又淘氣的宛露,那又惹人恨又惹人疼的宛露……她現在怎樣了?突然揭穿的身世會帶給她怎樣的後果?噢,宛露,宛露,他心裡低喚著:你是什麼出身,有什麼重要性?別傻了!宛露,只要你是你!
車子停在雜誌社門口,他等待著,燃起了一支菸,他看看手錶,還不到下班時間,他倚著車窗,不停的吞雲吐霧,煙霧迷濛在窗玻璃上。雜誌社下班了,三三五五的男女職員結伴而出。他緊緊的盯著那大門,然後,他看到宛露了。低垂著頭,她慢吞吞的走出雜誌社,手裡抱著一迭卷宗。數日不見,她輕飄得像一片雲,一片無所歸依的雲。她那長長的睫毛是低俯著的,嘴唇緊緊的閉著,她看來心不在焉而失神落魄。
他開啟車門,叫了一聲:
“宛露!”她似乎猛吃了一驚,慌張的抬起頭來,像個受了驚嚇的,迷失的小鳥。發現是他,她幽幽的透出一口氣來:
“哦,是你!”她喃喃的說。
“上來吧!”他溫柔的說,那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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