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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只能將手縮了回去,死死咬牙忍著。
到了第二日白骨是被生生壓醒的,秦質抱著她一道擠在床榻一角,偌大的床榻只佔了三分之一。
白骨一層被子裹著又被他這般壓著動彈不得,一時連氣都透不過來。
不由心頭怒起猛然一動,秦質一下被她弄醒,睜眼第一反應便是用力錮緊她,這一夜太耗體力,白骨一動不動給他抱著,半點不做掙扎,彷彿認命了一般。
秦質昨日喝了太多酒,醒來覺著頭生疼,待到稍微清醒一些,才放開了白骨。
白骨見得脫身,忙起身爬下床榻忙往帳外走,卻不防秦質快步上前,伸手攔過她的細腰,貼了上後背,靠近耳旁低聲笑道:&ldo;要去哪兒?&rdo;
白骨越發僵住,昨夜的感覺又纏了上來,唇瓣下意識地發疼,昨日那軟磨硬泡地耳鬢廝磨叫她連氣都透不過來,一時耳根通紅,甚至有些站不穩。
帳外的僕從聽見動靜,皆端著洗漱用具往帳裡來。
白骨見他酒醒後似正常了些,忙壓低聲音開口,&ldo;我不伺候你了,我要趕回去收拾洗漱,還得去幹活養馬。&rdo;說話間,竟有了往日從未有過的慌張。
秦質聞言輕笑一聲,&ldo;你昨日伺候得很好,我是不該攔著你幹活,免得擾了你的生計。&rdo;說罷,很自然在她耳旁親了一口,鬆開了手,啟唇輕輕道了句,&ldo;去罷,心肝兒。&rdo;後頭半句在舌間一繞,帶出若有似無的氣音,叫人聽不見,卻莫名生出一種危險意味。
白骨沒想到這般容易便走脫了,忙如離弦的箭般頭也不回衝出了帳外,可謂是頭一次這般落荒而逃,往日都是她讓旁人這般逃,今日可算是遇上了剋星。
可她沒想到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秦質這人喝醉和沒喝醉其實並沒什麼區別,便是有,也是更直接,更放得開……
第57章
白骨匆匆忙忙回了住處, 快速換了衣裳,重新整理了一番周身的形容,便腳下不停往馬廄那處走。
馬廄正忙得熱火朝天, 昨日貴人們一夜通宵達旦地玩樂, 今日必要到午後才會出來狩獵, 是以早間最後的準備和檢查格外重要。
白骨避開了巡查的管事,趁亂混到了貴人的馬區中, 徑直往國舅爺的馬那處去, 既不能下毒, 便只能在馬的四肢中做手腳, 按摩它經脈的逆行之處, 待到劇烈跑動之時,前蹄抽筋, 馬上的人飛出去必死無疑,造一出狩獵中的意外輕而易舉就能取了人命。
可白骨才走到國舅爺的馬前, 便聽一旁有人笑道:&ldo;跑的可真快,讓我一通好找。&rdo;
白骨伸向馬槽門欄的手猛地僵在那一處,轉頭一看,見秦質站在不遠處,手上還牽著一匹冷漠過度而顯得呆愣愣的小馬駒。
白骨看著人牽著小馬駒往她跟前走來, 將手中的馬繩遞給她,&ldo;不是想要養馬嗎, 這匹喜歡嗎?&rdo;
白骨拿著手中的韁繩, 看著眼前熟悉的小馬駒, 一時無言以對,後頭馬廄的管事忙使眼色,她半點不理,只垂著眼睛一聲不吭。
秦質視線微微一抬越過白骨,掃了一眼裡頭的馬,是國舅爺的千里駒。
他微一垂眼便收回了視線,隨手揮退了後頭的管事,低頭看向白骨,見呆愣愣的人牽著呆愣愣的馬,不由彎眼一笑,伸手握住那拿著馬繩的手,&ldo;怎麼了?&rdo;
白骨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只覺他的手燙得很,微微往回一收,卻連帶他的手也一併拉了過來,跟黏在她手上了一樣。
白骨見狀連話都不想跟他講,神情極為冷漠,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