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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爺面色一沉,二人皆得罪不得,便只看向倒在地上的美人,&ldo;連酒盞都端不穩,不如取了這美人臂給金大人賠罪。&rdo;
那美人嚇得不輕,纖細的身子抖得越發厲害,聞言只能幽幽低泣,卻不敢開口求饒。
席間眾人雖有些許可憐這美人,卻都沒有打算開口攔阻。
那武人沒想自己這一番大怒,竟惹得這美人沒了一隻手,一時有些於心不忍,可國舅爺已經發了話,他若是不應,難免落了國舅爺的面子,且還顯得自己雷聲大雨點小,剛頭的怒意彷彿成了笑話一般,一時不上不下,尷尬地下不來臺。
秦質默不作聲看了半晌,忽爾溫和有禮開了口,&ldo;伺候的人手腳不利落,難免會惹金兄不如意,我這處的倒是伶俐地何人心意,一定不會叫金兄不快。&rdo;說著,便看了一眼逢春,眼中的意思已然很明顯。
逢春雖有些沒想到這一處,但到底不傻,反應過來後趕忙應聲,起身往金大人那處去。
金大人不想這人竟替自己解了圍,上頭的酒意也解了些許,倒有些許不好意思,當即便順著梯子往下爬,&ldo;這人確實笨手笨腳的,換個人也好,不過再怎麼樣也不能搶你的人,你那處沒伺候的人可如何行。&rdo;
秦質聞言溫和一笑,&ldo;確實得要個人伺候,我看金兄前頭這個伺候的人就不錯,看著就機靈討巧,很合我的心意,便讓她來我這處罷。&rdo;
白骨一怔,微微抬眼看向秦質,見他正含笑看向這處,不由越發愣住。
眾人聞言皆心中瞭然,這女子不過尋常模樣,至多能稱清秀,說是正合意也不過是好給人臺階下,這一番倒叫列坐眾人皆看秦質為好。
金大人向來是個大老粗,直來直往,聞言當即抓了逢春,又拉起白骨,將二人一道送到秦質這處,十分自來熟道:&ldo;秦弟莫有客氣,你中意哪一個,只管與哥哥說,哥哥全給你要來!&rdo;
白骨一聽哥哥這個稱呼渾身微微一緊,神情忽而淡漠,垂著眼睛一聲不吭。
秦質起身笑而應道,不著痕跡看了一眼白骨,見之細微情緒便不動聲色收回了視線。
金大人聞言笑呵呵,忙將二人按坐在秦質身旁,再回到座位時,管事已然機靈快速地換上了另外一個討喜的美人。
國舅爺見二人這般化干戈為玉帛,便起身敬了二人各一杯酒,席間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片刻間又熱鬧了起來。
秦質除了剛頭要人的時候看了眼白骨,後頭便再沒有理會過二人,席間照舊談笑風生,白骨、逢春二人便如擺設一般放在一旁。
逢春剛頭險些被送走,上前替秦質倒酒時便越發小心翼翼,且這端正君子,不容人近的距離感也讓她越發不敢往上湊。
白骨被逢春擠到後側,一直悶聲不吭,視線慢慢落在他身上,坐姿閒散中不失端雅,從後面看都能叫人移不開視線,確實當得珠玉在側。
白骨慢慢垂下眼睫,伺玉說過,夫妻、親人能在一起一輩子,兄弟自然也能。
可他願意和旁人一輩子做夫妻,卻不願意和自己一輩子做兄弟,這是什麼道理,她到如今都想不通。
她莫名覺得不適,慢慢離開視線看向座上的國舅爺,神情莫名透出幾分冷意,只想儘快完成任務回暗廠。
忽聞前頭逢春一聲輕呼,倒酒時似不小心撞到了秦質的酒盞,些許酒水撒在他的手間。
逢春嚇得不輕,她明明已然極為小心避著了,也不知怎的就撞到了他的手,一時手足無措,又忙取過桌案上帕子替他擦拭,&ldo;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公子責罰。&rdo;
秦質接過帕子微微擦拭一二,溫和笑言卻不容置喙,&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