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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不由自主走到小馬駒面前細看,那小馬駒吃著吃著便突然看向了白骨,呆愣愣的眼兒與自己對視半晌,她莫名就覺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第53章
待馬廄中的雜事告一段落後, 她們才堪堪回住處洗漱完便又被安排了事,獵場之中向來不缺美人,但幹雜事的人卻是極缺的,是以她們這一行人那處忙碌便會被排到那處。
白骨和幾個剛來的一道被安排在了灶房, 貴人們晚間用膳, 吃食自然馬虎不得, 現下灶房是整個獵場中最忙的地方。
白骨一腳踏進去便被拉進了端菜的僕從中,與一眾人端著淨手的金水盆,一路兜兜轉轉進了長帳中。
一進帳篷便見裡頭歌舞昇平, 美人衣著艷麗,腳踝上帶著鈴鐺,光著腳身姿妖嬈在帳中翩翩起舞, 帳篷搭得極長, 地上鋪了厚毯,矮桌兩側延伸而去竟望不到頭,一桌一位貴人, 一旁坐著美人端茶送水伺候著。
白骨一行人手中端著盆, 手腕上搭著帕子,分成左右兩排往裡頭去, 她本是排在隊伍中間,一隊分成兩行, 進去便變成了前頭幾個。
白骨一路俯身彎腰目不斜視往裡頭走去, 在喧鬧的歌舞聲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眉間微微一蹙, 餘光瞥見了桌案前的那個人。
真是好巧不巧,自己伺候淨手的人便是他,心中難言滋味越發上了心頭。
一人一矮桌站定後,白骨與眾人一同轉身彎腰,在各自的桌案前俯首跪下,將手中的水盆端端正正的遞到貴人面前。
逢春坐於一旁,面含不屑地看了一眼白骨,又掃了一眼周圍,白日裡同車的幾位美人遠遠看向白骨,粉面嬌容似含幾分同情,逢春看著心中越發鄙夷不屑。
秦質與一旁友人交談過半,恰到好處地收了尾,伸出手在水盆裡淨洗,眼神未曾掃過前頭俯首伺候的僕人。
白骨看著那袖中的手浸在水裡,皙白修長、骨節分明,很是好看,手掌轉動浸洗撩起水花,浸洗片刻便拿出水面,水珠從指間滑落,順著指尖滴滴滑下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白骨看了半晌,慢慢垂下眼睫,視線重新落在桌案上,安靜地像是不存在。
逢春待秦質浸洗好雙手,伸出柔荑取過白骨手腕上的帕子,雙手遞上。
一旁的友人又言了幾句,秦質轉頭笑言接上,隨手拿過逢春遞來的帕子擦乾,便遞了回去。
逢春剛忙伸手接過,隨手將帕子扔進了白骨端著的水盆裡。
那水盆離得白骨面近,帕子砸落水盆濺起的水花全落在白骨的面上。
她不避不躲,只微微抬眸看了逢春一眼。
逢春見狀一臉刻意,以手掩唇面露驚訝,&ldo;原來是你呀,對不起,我剛頭沒認出你來,以為只是尋常的僕人。&rdo;說著她看了一眼桌案,似滿目歉意,&ldo;你看這水花濺的到處都是,勞煩你將桌案好生擦一擦。&rdo;
白骨不言不語,伸手用衣袖將桌面上的水滴擦拭乾淨。
秦質聞言看了一眼這處,見什麼便又轉而與友人談笑,可才說幾字便似忽而覺出什麼,面上的笑意也突然不見了蹤影,話間微微一頓,又看了回去。
眼前跪著的僕從,一張陌生的臉,俯首垂眼,神情寡淡。
白骨將桌案上的幾滴水珠擦拭乾淨,端著水盆規規矩矩起身,微微抬眸看去,不經意間便對上了秦質的眼。
他對上她的眼,眼眸微微一眯,露出幾分莫名意味,一言不發卻不容忽視。
白骨心中忽而一滯,手慢慢握緊水盆,這視線一直落在身上,心中莫名緊繃,她明明知道自己易了容不可能被認出,卻還是感覺在他面前無所遁形,這眼神看的她一時有些手顫,生怕他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