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有驚無險(二)(第2/3 頁)
來便開始抓人的案例不在少數,更何況是這等小案件。”他暗中打了一把冷槍,對刑部連敲帶打。
“稟陛下,臣並未對楊國公家的公子出示過緝拿檔案,此事定然有詐。”範廣連忙自辯。
又一位御史跳出來說道:“這當中不管是否有詐,但人已在你刑部之中,肯定出自你刑部之手。”
確實如這位御史說的一樣,不管刑部有沒有出示過緝拿檔案,眼下人已在刑部大牢之中,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眼下範廣即使把許仙全家問候了一遍也沒用,只能硬著頭皮去接御史臺的攻陷,他辯道:“陛下,不管緝拿檔案出示與否,今刑部未判,御史臺卻要將鎮國公之子一罪定之,若事出有冤,陛下臉面何存。御史臺這是想陷陛下於不仁不義。”
範廣點名道姓的開撕御史臺,徐澤身為御史臺掌門人,要是再繼續躲在暗地裡放冷槍,只怕以後難以服眾。
他於百官中走出,道:“御史臺有監視百官之責。陛下即位之初曾言,不宜輒罪言官。範大人此言,欲置陛下於何地?”
範廣道:“陛下曾言……”
秦石眯眼望向大殿百官,以何先明為首的前朝遺黨,如老僧坐定,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閉口不語。以宰相趙普為首的戶部、工部等趙黨冷眼旁觀。以南院皇弟秦胤為首的秦黨蠢蠢欲動,似要幫同是秦黨的刑部出頭。兵部及樞密院幾位軍方大佬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幸災樂禍得很。
眼看御史臺與刑部一戰一觸即發,秦石抬手製止:“範廣、徐澤,朕命你二人同查此事,三日內給朕一個答覆。”
秦石與楊延年性格有些相似,都是那種遇事先不問曲折,管你誰對誰錯,先把事情辦了再說對錯。
譬如眼下的楊延年,他不管是誰想對付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只要敢冒出頭,便找來其對手對他伺機發難。
至於那人想使用什麼手段,這時才靜下心來慢慢分析。
老楊抬頭望向老何,問道:“夫人呢?”
“在梧桐苑。”
劉氏在把自己暗藏的那些殺手交出來前,楊延年都還不大清楚這些人藏在京城的哪個角落中,如今劉氏才拿這些人交出來幾天,刑部那幫人就立馬得知這些人的據點,並以他們這些年的生存方式上的把柄來攻擊詬病,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楊延年想弄清楚是不是劉氏不甘心,想把自己交出來的那些殺手給賣了,然後藉此機會以置楊元慶於死地。
他起身走出書房,向梧桐苑的方向走去。
楊延年走到沁心湖的石亭又停了下來,站在石亭內看向梧桐苑,隨即從身旁石桌上的魚食罐中抓起一把餌料拋向湖中,湖中頓時沸騰,百條錦鯉翻滾。
這是他今年第一次給湖中的錦鯉餵食。
以前的他,哪怕是在忙,總會叫人拿來幾盒餌料,一邊在湖中划船而行,一邊撒魚料,那種跟在小船身後的鋪天蓋地爭相追趕逐食的畫面,最是旖旎壯觀。
“人,總是會變的。”楊延年低喃。
他轉身走向凌雲閣,沒有再去梧桐苑。
……
宣武街西巷子衚衕有三戶人家,左邊的一家是世襲的劊子手,家裡還經營著肉鋪子;右邊有一家,是個仵作世家,家裡經營著個雜貨鋪;中間那戶人家,世代是獄卒,可惜家中並無其他營生。
這戶人家的主人姓胡,名海山,做了二十多年獄卒,熬了兩個王朝,終於混到了刑部牢頭兒。
胡海山有三兒子,皆已過冠年,可惜家裡太窮,三個兒子還未娶妻,又沒啥營生,成天就知道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實在讓胡海山頭疼得很。胡家老兩口為此事沒少吵架。
在胡海山的渾家看來,這三兒子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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