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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不禁在心中抱怨,為什麼送藥的偏偏是這個唯一痴迷於家主的鄉下丫頭,腦子一根筋,既不會說謊,也不貪戀財物。否則,她隨便以利誘之,或者說出原本的目的都好,不用費多大功夫。
「對了,之後你見到的可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大人,可不要失態了。」落雨看若葉應下,便提醒道。
「是……天皇嗎?」
「對,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東西就沒問題了,記得牢一些。」
若葉做出了一副膽怯緊張的樣子,心底下閃過了很多想法。
鬼舞辻無慘這次有麻煩,估計還是不小的麻煩,和他的對家或者仇家有關。否則,怎麼會平白無故地發生變故?鬼舞辻無慘那種只關心自己健康的人,可沒什麼功夫去謀劃什麼大事。
顯然,落雨已經被不知何人收攏了,她說的話估計一句都不能信。而且,她也絲毫沒有透露出要拉攏若葉的想法,只是以謊言誘導若葉說出她想要的證詞。
如果若葉真的這麼說了,那她的處境恐怕非常危險,背棄了家主,同時又不被對家接納,只是一顆棄子而已。
做事最忌首鼠兩端,若葉這次只能站在鬼舞辻無慘這邊。
所以,落雨讓她怎麼說,她就反著來!
皇宮中的一座偏殿,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跪坐在地上的舜華女御雙目通紅,在這有如實質的寂靜中微微顫抖。
她剛剛產下皇子數月,因身體不適才未去觀禮,在寢宮中休息。如今卻莫名其妙地被指控她在這段時間與鬼舞辻無慘私通,就連她貼身的宮女都指認了,甚至從她宮中翻出了春/藥「秋冰。」
這次指控甚至說鬼舞辻無慘每次前往宮中所帶之藥都有秋冰,只是為了與舜華女御私會而有備無患。
那一樁樁證據拿出來,若不是舜華女御是當事人,恐怕她都要信了。
但天曉得她與那鬼舞辻無慘只有幾面之緣!
這件事無疑是針對她的,鬼舞辻無慘只不過是被拉下水的一個倒黴鬼。
畢竟這朝堂之中,只有鬼舞辻無慘是孤家寡人,父母雙亡,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也就意味著他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人會為他出頭。這樣還剩一口氣的病人,就算被人謀害了,算計了,又有誰會出手?
舜華女御低著頭,但那怨恨的餘光卻是掃向了天皇旁邊那個姿態優雅的女人。
根據搜查出來的證據和口供,中宮已經迫不及待要給舜華女御定罪了,但天皇還不同意,他想再一次確認,於是找到了今天給鬼舞辻無慘送藥的侍女,若是她知道其中的藥物是秋冰,管她是怎麼知道,又如何放進去的,都說明鬼舞辻無慘是真的屢次攜帶秋冰入宮,其間意味不用說都明白了。
那最後的證人,舜華女御是一點都沒有指望她了。
大家都知道鬼舞辻無慘待手下侍女是想殺就殺,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到這種時候了,別說別人以利誘之,恐怕是已經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了。
而鬼舞辻無慘氣得臉發白,兩名御醫待在他的身旁,以便他隨時暈倒都能救治回來。
就這樣的身體,還想著魚水之歡嗎?御醫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也是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若葉和落雨趕到後,就深深地俯首,以示對天皇的敬意。
若葉僅僅是掃了一眼坐著的眾人,最終是落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身上。
鬼舞辻無慘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眼神凝視過若葉,在那一瞬間,若葉心中莫名得一鬆。
在此刻,若葉於鬼舞辻無慘的身份已經不是一個侍女,而是能決定他的走向的一個人。鬼舞辻無慘是一個極度自我中心的男人,他不會相信任何人,杜絕眼下損害自身利益的一絲可能。但相對的,他看不到長遠,或者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