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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上的半個腳印是兇手留的，他必定不高大，不能硬碰硬。所以從後花園進去，偷偷潛在房中，等曹恩熟睡，騎在他身上，用被子裹著他，亂刀捅死，這樣一個流程，比較符合案件現場留下來的線索。&rdo;

&ldo;賈先生說自己會毒殺，也挺符合他虛弱的體力。&rdo;符卿開摸了摸下巴，&ldo;所以說兇手縱使不高大，但還是有把子力氣的。否則曹恩在疼痛的的作用下，可能會一把把他掀翻。&rdo;

他倆人邊走邊聊打算再去曹府查探一番，突然半道跑出一個小孩狠狠的撞在符卿開腹上，幸好武昱巖及時扶了一把，不然可真要摔個四腳朝天。符卿開還沒說什麼，那孩子卻嚎哭起來，有個面惡的婆子走了出來，一把攬過孩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起符卿開和武昱巖兩人走路不長眼。

武昱巖稍稍側身，擋在了符卿開前面。兩人都沒穿官服，所幸一旁有個眼尖的婦人認出了他倆，一把拽過婆子耳語了幾句。那婆子才悻悻的住了嘴，腆著臉想上來說幾句好話，卻被兩人走路揚起的衣擺打了臉。

&ldo;還疼嗎？&rdo;&ldo;有一點，估計得青。&rdo;武昱巖皺了皺眉，&ldo;小兒頑劣，又不加以管教，遲早要惹大麻煩。&rdo;&ldo;惹大麻煩才好呢，才有理由教訓他，撞這一下，打不好打，罵不罵不過那婆子，真是吃了啞巴虧。&rdo;武昱巖見符卿開還捂著腹部，走路又有些遲緩，下意識想伸過右手去攬他的肩，回過神來時，又放下了手。

曹府人人已然是披麻戴孝，四處都掛著白色的輓聯。曹恩的兒子帶著家眷們，正在靈柩前跪著。見他們兩人來了，連忙起身，管家給他遞了塊熱拍子，他在面上狠狠的搓了一把，醒了醒神。

曹恩的兒子叫做曹朗，生的倒是端端正正，身形修長，一看就是像了母族那邊。說話也是溫恭有理，&ldo;兩位大人，可有線索或有什麼要在下幫忙的嗎？&rdo;

符卿開有些慚愧道，&ldo;並沒有什麼十分有把握的線索，這次前來，是想去府上的後花園瞧上一瞧。我們懷疑，那殺人兇手便是從那處潛入府上的。&rdo;

&ldo;符大人這個推斷極有可能，那處可說是我府上最大一個缺口了，別的不說，便是下人們有時候偷懶耍滑，都是從後花園的那個偏門走的。&rdo;

管家在邊上，羞愧的不得了，&ldo;都是小人疏漏。&rdo;

&ldo;嘖，你只有一雙眼睛，難免疏漏些，無須自責。&rdo;曹朗繼續說道，&ldo;我早勸父親換個居所，若不是我母親生前喜歡那間屋子，我父親也不會執意住在那處了。&rdo;這話倒是出乎符卿開和武昱巖的意料了，好色人竟然也是個長情人。

曹朗邊說著話，便領著兩人走進後花園，忽的有個埋首疾走的小丫鬟從拐角處鑽了出來，幸好武昱巖反應及時一把拽開符卿開，否則明日符大老爺非得去廟裡燒香去去背運。

&ldo;大膽！怎的如此冒失！&rdo;曹朗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鬟嚇了一跳。那小丫鬟年歲不大，被這變故嚇得跪著地上瑟瑟發抖，連手裡緊攥著的東西都散了一地，是些用粉色的帕子裹著的首飾香粉什麼的。

曹府管家上前撿起來端詳了一會，&ldo;次等貨色，應該不是小姐夫人房裡的，難不成你偷了哪個大丫鬟的妝奩嗎？&rdo;

偷竊這樣一項罪名扣下來，那小丫鬟嚇得聲音都變調了，&ldo;不是，不是的，是玲兒姐姐前日裡跟那貨郎定了些，讓我今日來取。&rdo;此言一出，管家面色更難看了些，若不是主人在場，他可能要咆哮了。

第22章：賣貨郎

管家拎著那小丫鬟，一行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