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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得是你出來迎客,趙嬸呢。沒規矩,不好好待在房中。&rdo;一頓劈頭蓋臉的叱吒,末了,賈儒士烏紫的嘴唇還在欲吐出點什麼埋怨,也許是礙於符卿開和武昱巖在場吧,並沒有發出聲來。
賈歡福了一福,眼圈紅紅的走了。
每當這種尷尬的事情發生在面前的時候,符卿開就格外羨慕武昱巖那張,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冰山臉。
就比方說現在,符卿開尷尬的都不知道如何開場。武昱巖卻單刀直入的問,&ldo;賈先生,你知道曹恩已死的訊息嗎?&rdo;
賈儒士哼了一哼,&ldo;還知道叫一句先生啊。&rdo;畢竟武昱巖長得高頭大馬的,又是朝廷的人,再也不是那個他想打手板就打手板的小弟子了。
賈儒士也就那麼諷了一句,&ldo;知道啊,怎麼?&rdo;
&ldo;據曹恩死前透露,他與令愛本欲在本月月末結親,現下他已死,那令愛的婚事?&rdo;
&ldo;這世上只有娶不到婆娘的漢,哪有嫁不出去的女人?&rdo;
&ldo;聽說曹恩為墨香書院的建立,出了不少的力?&rdo;符卿開問道。
賈儒士的神色,忽的有些不自在起來,&ldo;有錢了之後自然想把面子裝飾的得體些,捐點善款,留個清名,舉手之勞的事兒。&rdo;
&ldo;可為何不在書院外頭的碑上留下善名呢?&rdo;賈儒士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可笑,符卿開幾乎能從他的表情中讀到,&l;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可怎麼說。&r;的意思。
武昱巖和符卿開兩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低頭嘆了口氣,&ldo;我之前教學生的時候,都是在茅糙房搭成的私塾裡頭,武大人也是知道的,一到颳風下雨,就得停課。八年前,連那茅糙破屋也在一次颱風中分崩離析,我同小女也是徹底沒了棲身之所。曹恩那時有個他先頭妻房留下的兒子,請我過去當入室的教書先生。&rdo;沒了強撐的表情,賈儒士看起來老了十歲。
&ldo;那兩年裡頭,倒是平平淡淡,沒什麼波折。後來小女漸漸大了,我覺得寄人籬下不太方便,又攢了些積蓄,就想著在外頭租見房子住。曹恩那是卻提出給我捐個書院。他說的言辭懇切,說是為縣裡頭做些貢獻,又拉了些別的善款,自己卻不要那捐獻人的名頭。&rdo;
&ldo;我乃一介書生,整日裡埋首書本,只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善心人。加上小女那時還年幼,同他兒子一般大小,哪知道他打的那個齷齪主意。前幾個月,他向我來提親,我自然是拒了,他卻到處宣揚出去說我允了。我心裡的確是憋了一團火,他死了,我高興極了,我昨夜還破天荒多喝了幾杯藥酒。可是大人,&rdo;賈儒士言辭懇切的說道,&ldo;他的死的確與我無關。&rdo;
武昱巖信他所說,同他講的話並沒有什麼關係,是因為武昱巖在那房中傳出的淡淡酒氣中聞到了穿山龍、防風、獨活的味道,都是風濕骨痛酒裡的藥材。曹恩死的前夜,陰雨綿綿,所以窗臺上留下了那麼清晰的半個泥腳印。即使不算上賈儒士年老體衰,在那幾日賈儒士該飽受風濕之苦,有何力氣去殺人呢?
武昱巖把自己的心思同符卿開一說,&ldo;你鼻子還挺厲害的。&rdo;符卿開感慨道。&ldo;我的嗅覺確實較常人靈敏一些,但也是因為家父也有風濕痛,故而熟悉。若是其他藥材,恐怕是分辨不出的。&rdo;武昱巖解釋道。&ldo;你怎麼想到會問賈先生,&l;若是你要殺他,會如何下手?&r;&rdo;武昱巖偶爾會有一些出人意表的言行,就像那日為符卿開止打嗝一樣。
&ldo;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