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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吳倩玲一直嗚嗚的哭著,馥汀蘭一直沉默著,並未再說過話。
馥汀蘭讓吳倩玲將搖椅放在窗邊,料想第二日會天晴,她準備隨時迎接我,畢竟從此以後我們倆要相依為命了。
這件事是吳倩玲為馥汀蘭辦的最後一件事,她看著吳倩玲穿過門廳,便將頭別過,看著墨色的窗外,面色依舊平靜,但是眼裡裝滿了血絲,那些傷感的情緒被她控制在那深邃的眼眸裡,她聽著吳倩玲抽泣著繼續向外走,停在了客廳深處,最後開啟了門走進了院子,那熟悉的背影提著一個小箱子,終於消失在了馥家大院。
她抬眼看著吳倩玲最後消失的位置,唇邊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透著些無奈,「人間終有聚散,不要讓我牽掛,一定要好好的。」
這是一個很戲劇性的遊戲,由於馥汀蘭的好奇心,調皮的碰了那枚古錢幣,於是她成了被凍齡的人,一夜間馥家慘遭滅門之禍。又用了百年,她被精心安排了一次烏龍生下了我,而她直到抱起我時,才知道那陰謀才僅僅是個開始。
吳倩玲走的第二日,陽光開始明媚起來,午後,馥汀蘭在窗邊的搖椅上曬了好一會兒太陽。目不轉睛的計算著時間將近,於是滿心歡喜的走過去開啟了保溫箱。
與此同時,驚叫了一聲,馥汀蘭左手心出現了一枚古錢幣形態的血印,正向我幼小的身體吸附而來。
第五十八章 價值連城的贗品
一間擺設雅緻的書房,馥汀蘭穿著黑色的睡衣,端莊的坐在一張靠牆的黃花梨桌案旁,聚精會神的盯著一個書畫卷缸。
這是吳倩玲到了扶國給她寄回的禮物,同時寄來的還有一封信,由於海關的原因,這些東西輾轉一個月才到了她的手上。
這距離我滿月後出了保溫箱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快整年,雖然她過程很辛苦,卻也面對了我很可能繼承了她特殊體質的事實,她儘可能詳細的記錄著生活中的細節,很怕落下什麼,再度造成不可逆的未來。
她想了無數的辦法,並枉費了許多精力,結果證明,她無法解決我是她的人生鑰匙的事實,對於我,她能做的唯一保護便是不要讓我直接的接觸她。自己的孩子不能去觸碰,那滋味可想而知。
濃鬱的花香從開著的窗戶飄進來,秋季有些燥熱,我躺在木馬搖床裡開始煩悶的哭著,正在打盹兒的夏阿姨從椅子上彈起來,拿著撥浪鼓逗我笑。
她是接替吳倩玲工作的,雖沒什麼文化,但是卻很合馥汀蘭的眼,因為她的年齡已經近五十歲,身材略矮胖,但雙頰紅潤,目光歡愉,仍給人一種爽直無邪的頑童印象,尤其做得一手好菜,這是馥汀蘭選擇她的原因。
另外,她又搬了一次家,離開了空蕩蕩的老宅,在近郊買了一處獨立院子的二層小樓,重新配了一名管家、幾個保姆、一名司機和一位家庭醫生,家裡的生活似乎因我而變得井井有條,或者說有了我以後,這裡又成了她的家。
在這段時間裡,她身體恢復的很快,每天早出晚歸,卻心裡有了牽掛,回家時間即便很晚,都會在我身邊看著我很久,眼中充滿著無限的愛意。
馥汀蘭在地上跺著步,像是完全沒有聽見我的哭聲,捏著信全神貫注的讀著。
小姐,託您的福,我們很幸運,我與思源爸爸補辦了婚禮,我們現在過的很幸福,請不要掛心。
雖然他已經辭職了,但過程中見到了他的舊相識,也是京海人,想必很快便能融洽開心的。
這份禮物是思源爸爸為您特意挑選的,說您愛好書法,一定需要這麼一個大小合適的器皿去裝書畫,聽說實在國內被幾經周折買到扶國的,又轉了幾手才到了他手上的。他反覆強調這東西很貴,足足花光了您給我的全部嫁妝,讓我一定要告訴您,我哭笑不得,但是又不得不進行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