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京城來的先生(第1/4 頁)
雖是初夏,但丁州的氣候差異變化並不明顯,只是清早的光線比往日起早一些明亮而已,天空的辰星還依稀掛著幾顆。
別人穿越都是在成年之後,楊元慶卻還是五歲孩童,歲月對他來說,還有很漫長的一段路。
隨著修煉的時間越長,他對功夫的運用也越發的得心應手。
在薄薄的晨霧中,楊元慶一邊喊麥一邊朝瀑布的方向跑著:“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紫電,玄真火焰九天玄劍驚天變………”
這一大清早,天都還沒完全亮,不必擔心有人出現在瀑布這,楊元慶連褲衩都脫了下來。
在他眼中,即使有人過來看到又如何,就自己這年紀,那玩意還是個豆丁大,脫光了都沒人看。
他憋了一口氣就直接跳入深潭中,沉進水裡,心中默唸著龍象功法的心法口訣,體內氣息轉動,氣由心生,從丹田遊走到身體各個穴位,一遍又一遍……
半個時辰,他浮出水面兩次,比以往進步不少,至少邁了一個臺階。
又半個時辰過去,他走到岸上將三節銅管拼成一根長槍,拎著長槍又進了水中,整個人沉到水底,全身力量運到手臂,使盡全力向前一刺。
就這個動作,楊元慶重複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五十下才浮出水面換了一口氣,又沉下去再刺五十下。
之後練槍的姿勢又換成揮舞,和刺槍的數量一樣,在水中揮了整整一百下,中間依然是出水面換一次氣。
“譁”的一聲,楊元慶再次浮出水面,大口吸了口氣,接著沉入水中,把槍當刀砍,數量依舊。
這時天色已經明亮,楊元慶從水中爬起,在一塊大石頭上盤腿閉目打坐,全身肌肉放鬆,慢慢去感受體內的體力恢復和勁道的運轉,整個人都進入一種忘我狀態。
又一個時辰過去,感覺整個人沒那麼疲憊,他才起身將衣服穿戴整齊,朝家的方向跑去。
四月這段時間,楊元慶的境界有所進步,但槍法一直進步不大,在他想來,或許需要找人拆招才會進步吧。不過隨著在潭底的閉息時間增長,水性也比前世要好上數倍了。
這個月,除了多了個在深潭練槍法的基本功外,還發生一件讓整個道一學院都意想不到的事,書院竟然又來了個師傅,也是教文學的,只負責小學房。
新來的師傅叫甯浩,聽說之前是在京城一個大官那做幕僚,近來犯了點事,被貶到嶺南縣學辦教學。
對於這種從京城而來的落魄學士,縣學辦直接安排到搖光鎮的道一書院。
這波操作不用挑明,一眼就看出縣學辦不想接納這個人,又不好違背上面的意思,畢竟這種鄉下縣學辦的門戶之見比較嚴重,這些地方教育就是想讓這個甯浩先生自己知難而退。
誰知這新先生比老牛兒還要倔強,竟然拎著包袱直接走馬上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可在楊元慶看來,這新先生跟老牛兒完全是兩種人。
老牛兒教學死板,甯浩教學很會取巧,跟一燈那領進門修行看個人的授學方式有些相似。
他一來便將小學房往後兩年的課程給提前了,除了給學生髮放了【小兒語】、【弟子規】等幾本啟蒙書籍外,還將【詩】、【書】、【禮】、【樂】、【易】、【春秋】這幾本六藝也一併發放。
在甯浩的課上,也沒有那麼多的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朗讀,更多的是對課本內容的講解。
可能跟他只負責一個小學房的時間比較閒有關係吧。
甯浩早上的課程分為兩段,第一段是教學生認識當天課本的文字,第二段則是給學生講解課本的內容。
講解的時間比識字還長,期間甯浩還會旁徵博引隨口亂談,譬如說點故事舉個例子的白文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