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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都沒有鬆手。

訾易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單薄的一聲&ldo;啊&rdo;。

師宣對清明的感情遠比其他人更深厚，訾易想著。

……

&ldo;你想說什麼？&rdo;師宣抬頭，看向默默走到他身後的訾易。

訾易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擠出一句，&ldo;……他死了。&rdo;

&ldo;對啊。&rdo;

師宣收回目光，撫摸清明沒了生氣的臉，用目光勾勒少年清俊絕塵的五官，聲音彷彿從遠處飄來，&ldo;……我殺了他。&rdo;

師宣直接承認讓訾易愣了一下，呆愣愣回不過勁來。

師宣頭也不抬，&ldo;你還想說什麼？&rdo;

&ldo;我幫你埋了吧。&rdo;訾易想，師宣明顯情緒像現在沼澤裡拔不出來，可能是因為清明似乎早就察覺到師宣的未知目的，還主動讓師宣採補，幫師宣梳理能量。訾易不想少年再想著這些傷感的事情。

&ldo;你不害怕？&rdo;師宣突然覺得訾易的反應很有意思，&ldo;你這是助紂為虐。&rdo;

&ldo;是啊。&rdo;

訾易依然乾巴巴道。今晚經歷的事情太多，情緒起伏太大，他的腦子一時轉不太動，上前從師宣手裡抱走屍體。

師宣沒有阻止，看著少年往下爬的身影，低念著他的名字，&ldo;訾易。&rdo;

訾易、訾易、訾易……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鮮明的，有什麼畫面從腦中閃過，快得抓不住。

……

學期末試煉，學校名列前茅的七位學生離奇死亡，而當事人師宣與訾易受到刺激過大，精神封閉不肯敘述當時情況。其中，相繼與師宣接觸的人都接連出事，本該是詭異之處，卻因為盛傳的緋聞，讓學生們以為他們&ldo;為愛犧牲&rdo;反而未引起懷疑，最後，在燕懷山的庇護下，事情不了了之。

燕懷山去探望病床上的師宣，少年蒼白的臉色讓他有些心疼，可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處於相同時間段，燕懷山才可以透過定位地點洞悉小世界的一舉一動。如果事情已發生，在地址坐標上還有加上時間坐標，資訊龐雜匯聚，他剝離資料、處理資訊、找到準確內容是個浩大工程，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起碼從得知師宣住院到趕去看望的這段路程就不夠。

彎腰去碰觸少年的臉，在兩人接觸的瞬間，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兩人接觸的地方蔓延，順著燕懷山的手臂攀爬，如網般籠罩住燕懷山。

燕懷山柔軟的表情漸漸凝固、沉澱、變得陰冷。

&ldo;你這是……&rdo;

&ldo;我知道了。&rdo;師宣坐起來，稍稍用力，罩住燕懷山的網刃就不停收縮，似能把他割成無數碎塊。

&ldo;我知道了你和耶狄斯的賭約，知道你是故意讓他們回憶起過去，讓他們爭風吃醋。可惜百密一疏，正是夜鳶知道賭約內容，察覺你的不懷好意，努力鍛鍊天賦，才能知道你把&l;他&r;的靈魂切片般分成數個人容納進這個世界，你想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是獨立個體，互相殘殺，彼此間消磨魂力，可為什麼呢？&rdo;

&ldo;如果你討厭他，你完全可以抹殺他，如果你只是像看戲，更不用自己也置身其中參加演出……我設想了很多，猜測了很多，是不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