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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那麼講究,方牧開了一天的車,通常是隨便洗洗,倒頭就睡,可苦了方措。
就在第一個晚上,基於房間隔音措施差、認床、首次出門旅行的興奮等綜合原因,方措失眠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腦子像停不下來的馬達,一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方措迷迷糊糊才有了隱約的睡意,樓上房間忽然響起了吱嘎吱嘎一種持續的而倒牙的聲音,方措一下子被驚醒了,先是惱火,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聲音後,渾身的血液頓時奔騰了起來,全流向臉部。
方措一動不敢動,黑暗中,一張俊臉越漲越紅,像一隻只要輕輕一戳就能瞬間爆炸的氣球。十五六歲的少年,本來就是血氣方剛,加上急劇變化的身心,讓他的身體裡時刻充斥著一種無法排遣的躁動和鬱氣,他生氣,又覺得羞恥,閉著眼睛不敢往隔壁床的方牧瞄上一眼,就怕方牧發現自己已經聽到了那種曖昧而引人遐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樓上的聲音消失了,方措鬆了口氣,才發現因為過於緊張,身體不自覺地緊繃,放鬆下來後才發現渾身痠痛,正當驅除腦子中的雜念,準備再次入睡時,樓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第二天,方措頂著兩隻巨大的黑眼圈無精打采地坐在旅館對面的麵館裡吃早飯,坐在他對面的方牧看他一眼,貌似關心地問道:“沒睡好?”
“嗯。”方措低著頭吸面。
“太吵了?”
方措含含糊糊地又應了一聲,得到了方牧毫不留情地數落,“這素質,嘖,想當年我在部隊,頭頂子彈亂飛也照睡不誤,生死關頭,哪來那麼多計較!”他似乎心情很好,難得會提起自己在部隊裡的事,方措一時忘了吃麵,抬頭望向方牧。
啪,額頭上被方牧拍了一張餐巾紙,方牧咧嘴惡劣一笑,戲謔道,“來,送你的至理名言。”
方措連忙將餐巾紙拿下來,上面是方牧龍飛鳳舞地一行字,“祝方小措小同學早日成為真正的長齊毛的大帥哥。”落款是,你朝思暮想的小叔。
方措的臉迅速充血,眼看馬上就要爆了,是羞憤,羞窘,他那個混蛋監護人,根本什麼都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一個他在頭腦清醒的時候絕不會有的舉動——將那張餐巾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朝方牧那張欠揍的臉扔去。
方牧哈哈大笑,笑聲都引來了麵館其他人的注意,他輕輕鬆鬆地接住紙團,拉開椅子站起來,朝停在外面的悍馬走去,經過方措身邊時,還惡劣地提醒,“快點吃,吃完上路了,我的小童子軍。”
一整天,方牧的心情都處於豔陽高照,他甚至還哼起了荒腔走板的調子,而與此相對的,方措的臉色就一直處於陰有陣雨的狀態,心中鬱憤無從排遣,只好白瞎一張俊秀的小臉。
第十二章
第三天,他們開始進入藏區,沿路風景已與前幾天大為不同,悍馬在荒野裡孤獨地賓士,天空高遠,藍得沒有一絲雜質,飄著潔白的雲朵,連綿的遠山並不如南方的山那樣翠綠而生機勃勃,使得視野飽脹,而是峻峭的黃色,刀削斧鑿一般的鋒利冷硬,在曠遠的天空下,顯得神秘無比。視野裡,久久的沒有人煙,偶爾見到一群涉水而過的牛群,城市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了。
方牧教他開車——眼睛不要盯著方向盤,注意看前面,不要老是踩離合器,用油門和剎車控制速度,行,走吧——他絕不是合格的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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