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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冷淡的聲音,清冷的說:“給二皇子行禮了。”我一怔,這是凌流蘇的聲音沒錯,可是她的聲音,從未有如此淡定從容的時刻過,那聲音裡總是略微有些驕矜和爽朗,不像此刻這樣冷冷清清。我有些好奇,才幾天的婚姻生活,竟把她磨練成這個樣子了?
又是一陣沉寂,越謹不知幹了些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惹得宣墨很是不快,因為我聽到宣墨低沉的聲音裡帶著警告的咆哮:“二皇子,您逾矩了。”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能讓宣墨不顧失禮公然與越謹起衝突,凌流蘇倒很懂得抓住男人的心啊。
他們的宴席繼續進行,我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的繼續打瞌睡。這個不濟的越謹,倒是在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我來了,我聽到他哈哈大笑的說歡迎他的摯友。我很有些不想動身,只想懶在這屏風後的美人榻上。可是他的臉面掛不住了,連著喊了幾聲我的名字,還帶著忿恨的咳嗽,我想我再不出去的話他大概會命人劈了這架屏風。於是我還是很好心的走出去了。
凌流蘇看我的眼光很驚詫,還帶著驚恐,大約是上次酒樓那一面嚇到她了。可是我素來記得她尤其喜歡看我這笑容呢,每每我朝她敷衍一笑,她便像是要噴鼻血的樣子。此刻怎麼這麼驚恐莫名。
等到越謹惡意的說出我與她曾經相交時,她的臉色發白,眸中卻是不解。倒是凌風雷站起來替她解了圍,看樣子,凌風雷很不想讓他的寶貝女兒和我扯上一點點關係呢。
我冷眼看宴席恢復熱鬧,她被凌風雷叫了出去,便也隨後跟著。凌風雷在訓斥她,她卻十分乖巧柔順,低著頭聽訓,這真不像她,若是以前的她,不和凌風雷頂幾句嘴,就像丟了天大的面子一樣,今日這個性卻委實像是兩個人般。
凌風雷走了,她長長嘆一口氣,信步在園子裡漫遊。
我在樹下陰影處叫住她,她卻見了鬼似的,順口敷衍了幾句便想離開,於是我不得不開口挽留:“依在下看,宣夫人比這月色更美,在下倒寧願欣賞宣夫人傾城之色。”天地可鑑,我說這話絕無調戲她的意味,只不過我驀然發現,這樣的凌流蘇,心裡藏著太多秘密,而不若以往,清澈透明的一眼便可看穿。
她卻誤會了,避嫌般稍稍退開些許距離:“蘇先生好興致,只是流蘇已為人婦,還請先生自重。”
我眯起眼,這句話將我們的關係撇的很清啊。我大概能體會到夏侯楠說的背叛的感覺,可是並未撕心裂肺之痛,只是覺得惋惜,她為何如此多變呢。她顯然是很驚恐了,卻還是結結巴巴的說:“不管你我之前發生過什麼,總之我已經出嫁,不想再與你有什麼糾纏,請你放手。”
我索然無趣,我以為她即使嫁了人,也應該對我念念不忘整日以淚洗面,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好吧,既然她背叛了我,那麼她也沒存在的價值了。我慢慢伸出手,她纖細的脖頸應該很容易擰斷吧。
我發誓,我不是矯情,如果不是荷包那丫頭出現的太突然,我是真的會殺了她的。我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隨意一丟,有些惋惜的看著大口喘氣的凌流蘇,她臉上全是淚痕,脖間幾道鮮明的紅色指印,鬢髮散亂,狼狽不堪。
可是在這樣窘困潦倒的情況下,她眼中卻毫無懼意。她踉蹌的扶著荷包起來,平靜的整了整衣衫,攏了攏頭髮,走到我面前,仰起頭顱,淡然的說道:“蘇柒然,你今日如此,讓我情何以堪。既然已到了這步田地,那麼今後的我們——無關風月。”驕傲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尤其清冷。
然後她挺直脊樑,像是她才是勝者般,扶著荷包轉身就走。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心裡突然有些痛,那是我從未體會過的痛,像是有爪子撓著,撓出淺淺的血痕,又不給個痛快。我有些震撼,不只是那句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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