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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右手持刀,會輕身術……”
“刀?”姥忽然打斷我:“刺客用的是刀?”
“正是,怎麼?”
她想了想,一笑,用指尖順著梳理的一絲不亂的長髮劃過:“今日的事兒怪異地地方多得很。單說這刀也算是一處了……我雖然是伎樂的大校正,對舞槍弄棒的事情一概不知不曉,可怎麼說也聽過說故事地說過。自古刺客死士都是單刺一人,所以多是持劍或短小鋒利的匕首。為地是一招致命,可若用刀……”
“太招搖了些。”
被我接了一句,姥一愣,隨即便笑了:“姑娘和在下想到一起了。”她拿起桌上的茶碗,仔細的映著月光吹開了漂浮在茶麵上的乾梅花花瓣。繼續問:“最後那人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呢,”我搖頭:“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哼都沒有就斷氣了……我想,是輕功太差跌死了吧。”
“姑娘真是膽大地人,還笑得出來,”姥嗔了我一句,又欠身提起壺,自己添了茶:“您可真是越發的不尋常了,我若不是從一開始留您在身邊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絕對不問您不說的事情,此時說什麼都得套您幾句話,看看這麼冷靜的姑娘之前都遇到過什麼大事……”
我笑著不說話。姥乜斜了我一眼,輕聲的嘆了口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宮中都沒有派個人來給個交代……樹欲靜而風不止。看著吧,這事沒完
我低頭望著自己手心捧著的茶。心中再度將白天發生事情過了一遍,卻依然無法忽略那道從眾多紛亂的人群間穿過地,明明帶著笑意,實際上卻深陷無助的孤寂目光。
是什麼樣的原因,居然會讓我在沒有看清地一瞬間感到心底泛起無盡的悲哀,甚至不惜出手相救,阻止了可能發生地傷害。
能迫我出手相幫地太子殿下,我為何會對您有那種錯覺……您究竟是……
閉上眼,夜羽突然噴濺出了幾星碎音,似乎是《鳳求凰》。
樹欲靜而風不止——姥說的沒錯,二天後,就有輛車停在了平康里技樂坊地門外,伶兒剛剛跑進來和我說,就聽見波斯執事在院外呼喚,腔調怪異的叫著我的名字。
“荀代師範,請準備一下,有過府的帖子……”
我剛剛吃過糯米糰,手指上還沾著米,聽到這樣的喚聲不禁一怔——宴樂多是下午便開始了。哪有過了夕食才請樂師的道理。況且姥一直都將請我的邀約推了,這次卻會應承下來,實在是令我暗自吃驚。
婢子們用最快的速度為我立刻梳洗妝飾,期間姥叫人過來催了兩次,叮囑她們務必要仔細。等到一切妥當,姥寄存在此的箜篌“鳴鳳”也被取過來塞在我懷中。我渾渾噩噩的走出去,發現竹間站了些樂伎,她們互相的切切私語讓我越發的摸不著頭腦。從這些年輕或已不再年輕的女子中間穿過時,依舊是人聲嘎然而止的場面,我在漸次的人聲濟滅中走過內院,拋下整個竹林尷尬的安靜。
前庭已經掌上了燈,搖曳的光線中,館內的持事與婢子整齊的躬身站成兩排,身著宮裝的姥站在中間,手中把玩著一塊名牌,見我走出便停下了動作。
“荀子姑娘,這是纏頭,另外還有賞……”姥用眼神示意,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放著一盛漆盤,裡面五錠金子,下面壓著疊的方正的一匹綢料。
居然是螺紫!
我因為這匹螺紫又吃了一驚——這種極昂貴的衣料如同傳聞中一樣,在燈光下是奇異的藍紫色,宛如孔雀尾羽一般變幻莫測,光滑的綢面上卻反射出一片金黃色光芒,如同精金映襯下的寶石般璀璨絢爛。不僅是這迷幻的色澤,螺紫更因製作上的極度繁瑣而天下聞名:商人先從幾千匹的素白綢中選出紋理,光澤最接近珍珠的幾十匹,再經由駝隊沿著沙漠送達世界的另一邊——大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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