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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恩,她訕訕的放開他,他臉色平靜並無異樣,只是說,“怎麼瘦成這樣?”是關心的語氣而非責備。
她打量了他,上身是半短休閒服,下面是粗布工裝褲,塞在黑色的皮質軍靴裡。他從前總是穿正裝的多,一貫是西裝筆挺的,她一次見他穿的這麼英姿颯颯,看上去更加英偉高大。估計他是連夜舟車勞頓的趕來,雙眼佈滿的紅血絲,神情也略微疲倦,臉頰下巴上有青色的鬍髭,雖然如此,整個人還是神采飛揚的。
他是為著送救援物資過來,還是專程來尋她?她也不好問他,她是打定了主意和沈家的人老死不相往來,她心裡隱隱不安起來,猜測到幾分,可又無法確信。
他上前幾步,她反而後退,微微笑著說,“我好些天沒洗頭洗澡了,燻著你。”
他揚揚眉,“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嗎?”
同事老王掀開門簾喊,“永心,開工了。”
永心應著,又對沈逸承說,“我先做事了。”
她走出門去,他也跟在後面出去,雖然倦,可是並不想休息。
老王到底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了沈逸承,寒暄著和他打了招呼,永心幫著同事從車上搬裝置,沈逸承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我來。”
老王對永心說,“我們的任務明天就完成了,臺裡調派了其他一班人馬過來,這段日子你也夠辛苦的,明天回到站裡好好休息。”
永心看著周圍一片廢墟,“你們回去,我留下來。”
老王說,“不行,我們這組的人一起過來,就要一起回去,況且救援工作本就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已經夠不方便的了,這樣強撐著身體也吃不消。”
沈逸承放下東西走過來,老王看他的目光總隨了永心,料他們關係非同一般,便說,“沈總,你也勸勸永心,讓她明天隨我們一起走。”
永心只覺得老王多此一舉,其實同他又有什麼關係,她尷尬的說,“我的事我自己作主。”
沈逸承看著她,“救援重建是長期的事,並不靠你這三五日的在這裡,把身體累垮了,於事無補。”
“哪就這麼柔弱了?即使做不了其他,幫著照顧孩子們我還是可以的。”她固執起來連九頭牛都拉不回。
結果到了半夜她就胃痛起來,估計是這半個月都沒好好正經吃一頓飯的緣故,他們是兩個人共用一個帳篷,各自又有睡袋,開始她還強忍著不出聲,怕打擾了別人,後來整個身體都痛的痙攣起來,睡在一邊的同事小吳到底聽見了,爬起來看過去,只見她臉都白了,汗珠子從她的額頭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隨行的人倒是帶了藥來,可惜就沒有胃藥,都是一些清理外傷的紗布碘酒之類,這個時候連熱水都沒有,小吳只得開了瓶裝水先給她喝了,又跑到隔壁帳篷去問其他同事是否有胃藥?
沈逸承就睡在隔壁,聽到說話聲已是醒了,連忙問了小吳,又折回自己帳篷去,從包裡翻出止痛藥來,走到永心帳篷,扶了她起來靠自己懷裡坐著,把藥喂她吃了,她已是疼的說不出話來,連呻/吟也是支離破碎的。
他問她,“都這樣了,還想逞強留在這裡?”
永心倒想反駁,可是已經有氣無力,為什麼自己總在最糟糕最狼狽的時候遇見他?藥吃下去,疼痛已沒有那麼厲害,但是肚子還是一陣陣的抽搐難受。
她疑惑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胃藥,問他,“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毒藥。”又說,“閉上眼睛乖乖睡覺。”其實他一直是備有止痛劑的,不過是預備著給她偏頭痛用,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她第一次發現他其實也是個會幽默會說笑的人,她掙扎著躺回睡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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