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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會p腿,如此的薄情寡義,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永心為了他,一隻耳朵甚至永遠失去了聽力,他們憑什麼還好意思來打擾她?!憑什麼?!
沈逸承頹然的放下電話,他自然希望她振作起來,可是如今,她決絕的要同過往劃清界線一刀兩斷,而他自然是屬於過往暗黑歷史的一部分,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從前。
他駐立在落地窗前,從六十五層看下去,視線很好,半個城市都盡收眼底,站在這樣高的地方,油然而生指點江山氣吞山河的氣勢。可是,此刻,高處不勝寒,他的心卻說不出的孤寂。窗外細雨霏霏,高樓大廈車流人潮都掩埋在灰色的霧靄之中,許多車又開了霧燈,朦朦朧朧中夾雜著萬千紛飛銀絲,猶如哭泣的眼睛。
他終於遇見了她,可是時間和地點完全不對,他們曾經離的那樣近,在醫院的半年時光,他每日陪著她,看她哭看她笑,疼痛的時候抱著她,他看她一點點的康復,就如初生嬰兒般,他欣喜的看到她每天都在變化,終於可以說話吃東西走路,她曾經就在他的面前,那麼近,觸手可摸,可如今,又彷彿那樣遠,再也遙不可及。
其實她根本不怎麼漂亮,更非傾國傾城,況且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垂頭低眼的,眉心仿是永遠舒展不開,大多時候見著的不過是她後頸上的三寸白。他見過她手術後的蒼白憔悴,也見過她痛哭流涕時的狼狽不堪,可是每次想起她,總歸是她最初粉臉緋緋燦若桃花的模樣,那樣的美好早已變成抹不去的印記,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撥內線給劉大偉,簡明扼要的說,“我要她的住址電話公司,你去查。”
在劉大偉給他送來資訊之前,他已是看到了她,不過是在電視中。晚上,他從浴室出來,順手拿過遙控器開了電視,她的臉跳出來,正拿著話筒在地震現場報道,後面就是重災區,清晰可見許多官兵正在奮力搶救。她的聲音一貫平穩柔和,不過略微急促,臉龐眉心有幾分憔悴,可是精神卻很好。正在此時,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山體突然滑坡,一些救援物資被推倒掩埋在地,她立刻放下話筒,跑過去同其他救援人員一起奮力搶救。
原來她已調職電臺,他嘴角上揚,這還真是她一貫的風格,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災難涉及面如此之廣,關永心隨了電視臺的車子一路顛簸,輾轉各重災區和救援現場,沿途不斷的還有塌方泥石流和餘震,所到之地皆慘不忍睹觸目驚心,在報社工作的幾年,她早已歷練成老兵,可是來到這人間地獄,還是忍不住心酸難受。
她這幾日都沒有睡好,繁重的工作量加上惡劣的天氣,他們只能將就著睡在車中或者帳篷裡,隨便啃一隻麵包或是幾塊餅乾就是一餐,更別談梳洗沖涼,喝的水都全部都是外面運送進來的瓶裝水,大家都節省著用,她已好些天沒有洗頭洗澡,發上身上散發著隔夜菜般的難聞氣味。每個人都疲憊不堪,卻又都不肯離開,都努力盡自己的一分綿薄之力。
這日關永心做完採訪,因一晚上沒有睡,趁此閉了眼睛在帳篷之中休息,實在倦極,很快墮入夢鄉,夢中她和家恩在一起,她頭上戴了花環坐在鞦韆上,他在後面推她,她大笑著高高飛起,朦朧之間,她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而後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眾人簇擁進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果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她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又閉了眼睛,再睜開,他正凝視著她,她再也忍不住,撲擁上去,埋首在他懷中。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髮,她又幹又瘦,短髮飛蓬,脊骨凹陷進去,他只覺心酸。
半晌,她才輕喚,“家恩。”
他怔住,旁邊已有人說,“沈先生,既然已找到關記者,那我們先出去了,也謝謝你及時送來的救援物資。”
要到這時,永心才反應過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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