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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就扯著祁承淮的袖子要走,宋千里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焦急的模樣,「……哦,好的,那……慢走,有空再聊?」
顧雙儀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祁承淮卻抬起了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握著顧雙儀的手,轉身往自動扶梯那邊走去。
宋千里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看見顧雙儀走了一小會兒後將手從男人手裡抽出,轉而緊緊的攀住了男人的胳膊,像只無尾熊一樣黏在男人身旁,藏青色的牛角扣大衣和男人的黑色衣服放在一起看,竟然如此和諧妥帖。
他怔了半晌,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早就認清了的事實,又有什麼必要去留戀,他們之間,不過是一段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隱秘心事,於她而言,自己不過是她眾多病人中最普通的一人罷了。
而那個男人,那麼的敏銳而戒備,當著他的面,都不願意叫她的小名,好似怕被他知道一樣,可是他已經知道了,在某次治療完成後他在大堂逗留許久,天色暗下來才等到她出現,他跟在她身後,聽見這個男人叫了她一聲:「彎彎,回家了。」
那麼溫柔,又帶著不容錯認的繾綣,然後她便小跑著過去,緊緊的拉住了男人的手掌,他望見她臉孔上疲憊卻安逸的笑,不由自主的也低低的說了一聲:「彎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打疊起精神,回到他的生活裡,重新變作身披鎧甲的鬥士,在資本世界裡叱詫風雲。
他喜歡過一個人,不知緣由,不問前路,那個人,也不會知道。
祁承淮卻不似他傷感,倒是打翻了醋缸。他一路黑著臉,勉強打起精神陪顧雙儀選了禮物又逛了超市,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回家。
顧雙儀見他一路上都不說話,覺得他是累了,便體貼的也不說話,一個人拿了瓶酸奶慢吞吞的吸著,一面吸一面玩手機,對著螢幕上的條漫嘻嘻的笑。
祁承淮等紅燈的空當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傻呵呵的樂,絲毫沒注意到他的情緒,立時心頭一哽,恨不得將人扯過來打一頓。
但好歹理智尚存,他努力的壓制住心裡的負面情緒,回到了家,將東西往茶几一放,坐到沙發上就閉起了眼。
「是不是很累了?」顧雙儀湊過去捧著他的臉看了幾圈,體貼道,「要不要喝杯水?」
然後她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又將買回來的東西一樣樣放好,猶自同他講話:「課題是不是很難做,每天你都那麼晚才睡,精神肯定不濟,嗯,以後早一點嘛,每次我都等不到你上來床一起睡的。」
她嘟嘟囔囔,也不需要祁承淮應她,皆因祁承淮平時工作就要話多,回了家反而話會變少,但顧雙儀的話他卻是聽進去了的,於是她也就習慣了他這樣。
但這次並不是這樣的,祁承淮心裡恨恨的想,又突然生出了些幼稚的彆扭,寧願憋著也不說,就等著看她幾時能開竅發覺他不高興瞭然後來哄哄自己。
時間一點一滴的滑過,顧雙儀特地煮給他補身體的鳳凰奶糊都吃過了,祁承淮終究還是失望了一趟,他看見她的神色和平時別無二致,心知她一定還以為自己是太累了所以才沉默。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想,鳳凰奶糊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氣總是要疏散開去,否則憋著傷身,祁承淮憋了整晚的氣和壞水,不聲不響的就將主意打到了顧雙儀頭上去。
他特地早睡,顧雙儀有些驚訝,「你今晚不忙啦?」
「你不是才抱怨等不到我一起睡麼?」他挑了挑眉,手底下靈巧的解著她的衣服,順著衣擺就摸上了她胸前的柔軟,「怎麼,不高興?」
顧雙儀喘息著扭臉迎上他,笑得像只被順了毛的貓,「……嗯,喜歡的呀,最喜歡你了。」
她的眼睛彎了起來,卻捨不得離開他的臉哪怕一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