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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吳惠叔同劉墉抱住肚子狂笑不止,我與紀昀相視一笑,心中自是甜滋滋的,紀昀風趣幽默,他對我地好點點滴滴都在心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縱使我對感情仍是猶疑不決,也早就為他深深感動。
劉墉笑的接不上氣,我好意端水給他,他喝了兩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嘴一張茶水盡數噴出。“曉嵐兄,我算是服了你。”
紀昀但笑不語。
稍事休息,他們又開始新一輪的爭辯。這次又拿古詩開刀,紀昀說唐詩宋詞中常有不妥處,而吳惠叔不同意他的意見,反唇相譏道:“杜牧的《清明》,傳唱至今,不知紀兄能否指出其弊端呢?”
我吐了吐舌頭,這難度可太大了,誰敢拿杜牧的詩句來開玩笑呢。熟料,紀昀來了精神,“這首詩的不當之處在於頭重腳輕。”他振振有詞,我瞠目結舌,這人還給杜牧挑起毛病來。
我們三人齊聲道:“願聞其詳。”
“第一句清明時節雨紛紛,每個時節都有可能會下雨,為何一定要清明?第二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總是在路上,這兩字純屬畫蛇添足。第三句借問酒家何處有,已然在問了,借問豈非多此一舉。最後一句,牧童遙指杏花村更是好沒道理,憑什麼就一定是牧童指路呢,村姑,樵夫或者根本無人應答都在情理之中,所以牧童二字也是累贅。綜上所述,這首詩頭太重而腳過輕,所以我將之改為:時節雨紛紛,行人慾斷魂,酒家何處有,遙指杏花村。簡單易懂,意思一點沒變。”
劉墉他們再次笑倒,這次我不敢再倒茶給他。紀昀歪理十足,偏偏還理直氣壯,我笑的直揉眉心,恐怕再笑下去,腸子都會擰成麻花。
吳惠叔敗下陣來,劉墉又二度發難,“紀昀,你可知杜甫的《四喜詩》?”
我搶著說:“當然知道,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人生四大喜事。”我怡然自得,微笑浮上眉梢。
劉墉笑的很深,轉向紀昀道:“如今這人生的四喜你可一人佔了三了。”我羞澀低頭,卻聽他又道:“這首詩你還能挑的出毛病嗎?”
“當然。”紀昀不以為然,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與《清明》正相反,乃頭輕腳重。”
劉墉和吳惠叔俱不接嘴,我傻傻道:“這等佳作,你還要挑剔?”
紀昀臉上似笑非笑,又明朗愉快,“第一句,到底多久才算是久旱呢,一月兩月或是一年兩年?又怎麼比得上十年不下雨,人們的期盼程度。第二句也是同樣的問題,他鄉是多遠?你們從京城趕來崔爾莊,我固然高興。若是在江南碰面,我更會興高采烈。因此加上一個萬里,豈非更妙。第三句,娶妻不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兒,但要是和尚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試想,和尚是不能近女色的,如果他娶妻生子,才稱的上大喜特喜。最後一句,監生的功名是出錢捐來的,這些人都沒什麼真才實學,如果監生能夠金榜題名,自然比一般的讀書人更為興奮上幾分。”
話說至此,紀昀還是一本正經,我們三早已笑的前仰後合,東倒西歪,我再也顧不得保持大家閨秀的賢淑形象,用帕子捂著嘴,吃吃的笑著。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想幫著劉墉他們扯紀昀的後腿,實在是覺得不說點什麼委實對不起自個,我娓娓道:“你們可知人生的四大悲。”
此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哪有這等說法?”
“這四大悲啊便是……”我有意打住,見他們抓耳撓腮的猴急樣才滿意的說道:“久旱逢甘雨,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提名時,重名。”
話音剛落,茶水,美酒,唾沫星子被噴的漫天飛舞,幸好我早有準備,才沒遭到迫害。
“紀昀啊紀昀,你這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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