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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秀,舉止溫文。一進門,兩人便嚷嚷著專程趕來只為討杯喜酒。紀昀自是喜出望外,匆匆忙忙的喚我過去。幸好我不是扭捏作態之人,他們喝酒吟詩,我便在一旁以茶代酒相陪。
聽聞劉墉乃東閣大學士劉統勳的長子,年長紀昀四歲,素來學識淵博,同樣也是名震京城的才子,談論起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經常同紀昀爭鋒相對,時有驚人之語。
三人說著說著,聲音漸漸提高。只見劉墉用食指蘸了些清水,在桌上寫下一個“矮”字,狡黠的一笑,問道:“曉嵐兄,請問這個字念什麼?又有何含義?”
我微微一怔,紀昀也是楞了一下。一臉茫然,他看了看我,我微笑著搖頭。也覺莫名其妙。紀昀猶豫片刻後道:“這個字是高矮的矮,矮者。指的是身材短小,並無其他寓意。”他手指敲擊著桌面,笑道:“崇如兄,我說的可對?”
“非也非也,”劉墉笑得詭異。“你紀昀也有被我考倒地時候。這分明是射箭的射字,自然讀射。”
我抿嘴直樂,還有這樣顛倒黑白之人。
紀昀訝異道:“此話怎講?”他又怎肯輕易服輸。
劉墉笑眯了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曉嵐兄,不知是先生不高明還是你不努力,竟生生地耽誤了你。”
我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估摸著從前劉墉定是爭辯不過,常常淪為紀昀的手下敗將,因此逮到了這次機會卯足了勁來奚落他。1*6*更新最快。
紀昀窘地滿臉通紅。利落的打了個千兒,追問道:“紀昀才疏學淺,還望崇如兄指教。”
劉墉得意的笑了。不緊不慢道:“為兄的今日就好好的給你上一課。”他又對著我道:“弟妹也聽聽。”
我笑著點頭,紀昀斜了我一眼。劉墉指著那個“矮”字續道:“這個字讀射。從委從矢,委就是放。矢便是箭,放箭即是射,所以此為射字。”我被他說地頭暈暈的,還在思量間,他又在桌上寫下一個“射”字,“這才讀矮,從身從寸,身量只有一寸高,那不是矮是什麼?”
真是歪理十八條,我輕笑,再看吳惠叔幾乎笑趴在了桌上。紀昀面不改色,拍手叫絕。
吳惠叔笑夠了抬頭問道:“紀大才子,你服是不服?”
紀昀拉開了笑臉,“紀昀自是心服口服。”他話鋒一轉,“崇如兄這番話精闢至極,令紀昀茅塞頓開,倒也有一字想請教兄臺。”
劉墉張了張嘴,“什麼字?”
我知紀昀反應極快,但能在頃刻之間便能反守為攻,心存疑惑。
紀昀學著劉墉的樣子,蘸水寫了個“出”字,挑眉笑道:“崇如兄請看。”
劉墉眉頭微皺,屏息凝神看了好一會方道:“是出入的出字。”
“非也非也,”紀昀又學著劉墉的口氣,搖頭道:“原來崇如兄的學問也不過如此啊。”
我忍俊不禁,以牙還牙,正是紀昀的風格。
劉墉和吳惠叔異口同聲的說道:“曉嵐兄請指教。”
紀昀笑了出來,掩不住的洋洋得意,“這個字其實有兩種讀法,一為輕重地重,另一是重疊的重。”隨即他信手寫下一個“重”字,露出自信的笑容,“這個才是出入地出字。
我完全被他弄糊塗了,劉墉和吳惠叔也直撓頭皮,急著問他緣由。紀昀先是笑而不答,在我們連連催促之下,賣足了關子也掙足了面子後指著“出”字:“出,是兩座山,山上還有山,兩山相疊,就是重疊的重字。”我默默點頭,發現劉墉和吳惠叔也在情不自禁地點頭。我強忍著笑意,聽紀昀繼續往下說。他笑吟吟道:“一座山有千金重,山上加上,豈不是更重了。所以此字又可讀輕重地重字。”再指“重”字,“拆開即為千里,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出門才可致千里,所以,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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