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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常也能聽見李和跟自己旁邊的同學聊天,覺著也是個俏皮的男孩子,而且是京大的,估計也是爭氣上進的,心裡並不排斥。
李和乾巴巴的,撓撓頭,是死是活就這樣了,鼓起勇氣道,「張婉婷同學,我想跟你處朋友。」
李和這句話說完,好像廢掉了所有力氣,可能太在意了吧,越在意就越緊張,要是跟班裡女孩子聊天,簡直情聖轉世,插科打諢,遊刃有餘,怎麼到了自己媳婦面前就這麼不爭氣。
張婉婷一愣,這瓜娃直接的讓人犯尷尬,「李和同學,我們以前沒見過面吧,再說我們目前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學習,畢業以後為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李和張張嘴,沉浸回憶中的那點自我感動突然沒了,只剩下無力感。
被這樣掛到半空,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們可以從普通朋友開始,既不影響學習,又不影響祖國建設。」
張婉婷噗嗤一笑,「哪有你這樣的,你們今天沒課嗎?」
「沒課,你們下午不也沒課嗎,我請你吃飯午飯好不,就前面巷子門口,那老闆我熟。」
李和不得不再接再厲,追女仔電視上不都是約吃飯,約看電影,約逛街啥的,人家能這樣能追成功,他大概也沒問題。
張婉婷笑著搖搖頭道,「謝謝你,李和同學,我同學還在食堂等我,我先走了,再見。」
李和喃喃的拜拜手,這老孃們真難伺候,奶奶個熊啊,自己都這麼用心追了,這一定不是自己的鍋,救救我吧,一把年紀了。
苦逼悲情的濃濃dio絲情緒就不知不覺撲面而來了。
坐在巷子口第一次來的老李家飯店,喝著悶酒,李和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這算啥事,你們小年輕總有緣分,不要這麼虧心,來整一個。」飯店老闆是個爽利人,看著李和喝悶酒,索性也就坐下陪李和整幾盅。
「沒事,兄弟,你這生意挺不錯。」李和喝的迷迷糊糊,直接就岔開了話題,傷心事有啥好說。
老闆嘆口氣道,「這條附近五六家了,哪裡好做了。也只是開始好做點而已。現在賺不著錢,就瞎混混。」
李和癟癟嘴,還玩悶聲發大財、財不露白這一套,就懶得順這話說,「邊玩去,咱倆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你還我面前哭窮。」
有道是客不離貨,財不露白,為世俗間最為淺顯的道理,時代特色,不像以後赤裸裸的炫富。
老闆呵呵笑道,「自然比不了你和蘇明,你倆生意做得大了,那錢過手不跟淌水似得。你好歹在學校不露頭,乖乖學生,沒幾個識得你。可蘇明現在算是風光人了,就是我見面也要喊宣告哥呢,經常也帶人來我這捧場,我這生意他也照顧不少。」
李和聽這有挑撥的意思,對這老闆也就沒啥好感了。只得繼續碰了幾杯酒,隨性應付瞎扯幾句,就不再理會了。
接近年底,回城的知青越來越多了,大街小巷總能傳來歡聲笑語,但是不久之後,很多人感覺迷茫,因為解決不了工作問題。
蘇明這幾天接待了不少發小、同學,現在手裡有錢,也很場面,回來一個人喝一回酒,能幫忙的他都會儘量幫忙。他經歷過這種慌張與無奈,心裡更有體會。
很多人解決不了工作,都出來做了小商販,這些人雨後春筍般的湧現出來,京城出現了各種小攤:有理髮的、修鞋的、磨刀的、修理腳踏車的、賣飲料小吃和各種手工藝品或小商品的。有些地段,比如西單,只允許在晚上營業,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夜市。
做的也大多是些不成氣候的小營生,出現了句流行語,叫:「大姑娘要想體驗生活練吆喝,就趕緊找個小販嫁過去。」
蘇明有時再想,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