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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的對話跳出一條新訊息。
春霽:[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
周泠玟提起來的心放下,看向自己的徒弟,道:「不會是模仿作案,符文案的檔案一直封存,沒向外洩露過半點細節,再次畫出那道特殊又古怪的符文的必定就是當年的兇手。」
徒弟猶豫問:「師傅,您是想……」
「我想借小春讓宴星迴想起當年的事。」周泠玟冷靜道,「當年案子裡只有小春和宴星迴逃了出來,又只有宴星迴見過兇手的面貌,他是唯一可以以受害者的身份指認兇手的人。」
第15章 盤問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鈴聲打響,到了走讀生放學的時間,宴星迴一改前幾日坐位置上和卓一閒聊幾句再慢騰騰離開的風格,利落地收拾了書本起身,單肩背著包等在春霽的桌邊,聲線懶洋洋地催:「走了。」
春霽整理桌面的動作一頓,注意到前排不少同學借起身去接水、轉頭說話的動作,偷偷摸摸投來窺視的視線。
她習慣了自己身邊投來的種種含著同情的異樣目光,但從未感受過這種帶著激動的熱烈視線,難得有幾分不自在。
春霽將未做完的卷子匆匆塞進書包,拿起桌角的一罐果汁,同宴星迴一起踏出了暗流湧動的教室。
離開後門的瞬間,春霽清晰地聽到教室猛地沸騰開來,似隔壁房間裡電視機裡猛地拉到最高的音量,嘈雜一片。
宴星迴嘖一聲,道:「我們還沒走遠呢。」
走廊上,春霽偏頭看他。
不甚明朗的隱約光線勾勒著身邊少年的側臉線條,鼻樑高挺,唇角噙笑,神色氣若神閒,身形挺拔如松柏,學校制服仿若被穿出了高定感,襯得肩寬腰窄腿長,少年氣十足。
其他班零零散散走出人,不是走讀的學生下課,就是趁著下課的時間段來廊道里呼吸新鮮空氣的住校學生。
有在球場上和宴星迴打過幾場球的別班同學,笑嘻嘻和他打招呼:「小少爺回去了?」
「明天大課間打球嗎?」
宴星迴懶懶散散地應幾聲,對一路備受矚目的待遇習以為常。
到了樓梯間,周圍才陡然變得安靜下來,夏末秋初的夜風裹挾著涼意穿過兩人的身邊。
蘭亭高中成立上百年,到處沉澱著歷史的陳舊感,迴轉樓梯間的白熾燈的燈罩隱約泛黃,投落一片昏黃光影,生出一種朦朧不真切的虛幻感。
就連身前幾步的少年,仿若也像是下一刻會在夢中消失。
春霽張了張唇,喉間發緊,像被什麼用力收緊勒住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又記得宴星迴不讓牽他衣角的事,只慢騰騰地伸了手,白皙纖細的指尖悄悄攥住他的書包帶子,才覺得惶然漂浮的心緒緩慢地重新安定下來。
宴星迴起初還沒發覺,視線掃到地上投落的影子,腳步一頓,回了頭。
春霽反應慢了一拍,踏下樓梯時差點撞在他身上,又險險站住身形,有點緊張地將手裡緊攥的一段書包帶子趕緊給鬆開,仰頭看他。
明澄湖面般的瞳眸暈開掩飾不住的懊惱情緒,像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發現了。
宴星迴問:「走路時非得牽著我?」
春霽抿了唇,幾乎可以想像少年的下一句——不準。
「以前的我讓你這麼牽著?」宴星迴有些頭疼,想起上回樓梯間的事,「牽衣角?」
春霽遲疑了一下,卻搖搖頭,伸了纖長的指尖過去,碰宴星迴的手,很輕地勾住他的手指。
宴星迴目露茫然。
輕碰的指尖如玉石般透著涼意,卻仿若星火燎原,燒得有一股燥熱從尾椎骨直直蔓延上全身,轟一聲在大腦炸開白色煙火,燒得一點理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