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回答(第3/4 頁)
鬧,都聽見那微弱而沉重的踏步與引擎聲。
他走到巷口小心探頭,順著金色的直路瞥向遠方,等那些聲音隨冰冷黑影的浮現逼近,看清冰冷的裝甲車和士兵,猜測全染黑漆的裝備應該隸屬歸來的帝皇利刃…嗎?不,再等等,再等等,等他們靠近些。不,不是,他們的護甲和戰車是箭簇狀的,和帝國計程車兵都不相同。
“朝晟?朝晟人?”嘀咕著法普頓忘記縮回去,用視線咬住正經過的軍隊,看得越發清楚,甚至能聽見幾句交談,雖不懂其中的含義,卻想起那很像以前廣播裡告誡人們留意並舉報的語言,“瑟蘭語?朝晟人說瑟蘭語?”
“好悶啊,”講話計程車兵突然掀開面甲,頭盔跟著後翻,嚇得法普頓險些縮回去。可那修長的耳與柔美的面容勾得他壯膽偷看,“嗯?你看,是特羅倫人的小孩啊。”
“一驚一乍的,小屁孩沒見過?”旁邊的搭檔試圖給笑著的木精靈重戴頭盔,“沒個正形!這他媽在帝國!在他媽特羅倫人的首都!你露什麼臉?是不怕死?”
“他們都解除武裝徹底投降了,”攔住炮兵後,阿爾享受著新鮮的空氣,笑容從流浪兒轉向路口那通天的黑金火炬,“多神聖的奇蹟啊,不愧是帝皇親建的都城啊。”
炮兵不想費口舌,在面甲裡哈熱氣,瞅兩眼四周的漆黑建築,感覺路走得很輕,身體快要飄過天上的雲:是啊,簡直是做夢啊,佔領敵都的殊榮本該由神盾軍和傳聞中的格威蘭人爭奪,誰成想竟是自己這種新兵來撿便宜,踩進這靠裝睡掩飾懼色的怪城。腳下的路黃燦燦,乍看像金磚,質感又酷似石頭,能摳一塊嗎?哦,命令挺嚴的,催大夥往這裡的中央趕,真急著投胎啊。
“慫蛋的玩意…抵抗都沒有。”
炮兵聽得清楚,網和耳邊都是這類抱怨。他們在笑話敵人,煩悶這些天的吃睡趕路,對他們而言,無人阻擋的長驅直入一開始確實痛快,但若真正未經抵抗便踏平敵境,反倒難以接受了,比白撿聖巖要更離譜。明白這點,炮兵覺得大夥賤得慌:
伏擊聖徒的慘樣昨天還歷歷可數,今個就丟到腦後。臆想的戰績再英勇有何用?自己和他們只是堆走狗屎運的軟柿子,真打起來誰都碰不過。真巴不得躲了所有戰事儘早回家,但戰友們卻愛吵嚷,不是各說各話就是自吹自擂,整得這耳朵生疼。
“好他媽煩啊,不如回去陪老婆孩子啊。”
“嘿,傻蛋,別看你們現在能隔著網膩歪,真見了面,不出兩天保準吵個翻天呀。”
“他媽的,孩子都有了?小子,行啊你。我還沒尋見看對眼的。”
“從這兒找個娘們唄?嘿嘿,皮棕了點,眼睛挺靈動呀。”
“少動歪心思,這東西盯得死緊,別精蟲上腦幹腌臢事。多背背軍規,免得挨罰。”
沒留意他們貧嘴的阿爾還是以拇指頂住額頭,自顧自祈禱,待唸完頌詞後拍拍炮兵的肩:“呼,帝皇給我預感,相信很快能回林海。唉,說實話,帝國的氣候真糟啊,乾熱的…顛簸還疲累,終於可以離開了。”
回過神的炮兵在腰間的儲物盒掏著什麼:“別急,你動動腦,省得僵成木頭。好好想想,萬一上面要留人守這破地,咱們八成中招,指不準待多久。”
“真的嗎?等等…你哪來的煙?”接過菸捲點燃,阿爾吞吐著雲霧嗆咳幾聲,“咯、咳,這味道和水煙差好遠,還是習慣不來啊。”
“從那個…什麼蒼焰身上搜的。這地盤比博薩大到不知哪去,怕要留不少人。想回朝晟,我看難。”
“啊?這都多少天了?你還有存貨?”
“我可省著吸的。抽剩的都拆了重卷,才擠出這幾支。”
“你真節儉啊。”
“那肯定。”
越想家,阿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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