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回答(第2/4 頁)
“從前的你?這話說的,你以前還有和我相當的本源嗎?”
“不,不。我曾漠視一切,無所謂他人生死…什麼梁人、木精、金精,我都不在乎。若死人便能成就理想、讓我接觸真,那他們全死完最好。可當我真正有機會觸及真,我卻放棄。那是時間給予我的改變啊,死去和活著的人已不知不覺間把我改變,讓我選擇建立朝晟,讓所有朝晟庇護的生命都活得更好。”
“又是瞎掰鬼嚼的東西…行了,我聽不懂。”
“我講些你能懂的。你就不好奇那跟著你的人從哪來?她想做什麼?她幫你的目的是什麼?”
“啊?她不都說過嗎?”
“你就相信?難道她不會撒謊?”
“我感覺她比你可信,起碼她真有辦法。算了,按你的話說,她到底是什麼人?”
“孩子,我不知道。”
竹瞪圓眼看著老人走來伸手,拍響自己的頭,又帶上帝刃離開。片刻後,他甩醒神,穿過已給老人推開的門,走遍一間間紅黑的殿廊,摸著頭頂暗罵:“有病。”
“確實有病。好了,你別管他,專心處理帝國的事。”看完他們的對話,葛瑞昂借網發去訊息,長眉低垂,難得安神休息。
竹的事暫且告一段落。歷經半多月的消磨,朝晟的軍隊已從博薩與瑟蘭進駐帝國,更有小部分接近帝國的聖都。抵抗?怎會有抵抗。無聲的帝皇利刃證明反抗是笑話,加之聖堂傳開奇羅卡姆畏罪自殺的訊息,帝國最後的軍團祈信之子已投降了。廣播帝國戰敗的訊息的並非第二元帥聖恩,而是剛給其他軍官強推上位的將軍。
疲憊的嗓音穿過千萬裡的廣播進入數億特羅倫人的耳中,透著現實破滅的無力:
“帝國的子民…帝國的軍人…我們戰敗了…待在你們的家中…放下你們的武器…帝國戰敗了…待在你們的家中…放下你們的武器…”
見並無炮火轟落,還有反抗之心計程車兵也慢慢縮回扣扳機的手指,等夜的風送敵人前來,和他們炮口互對著面面相覷。而當敵人放下炮口投來平靜的注目後,他們才明白一切真的結束。
戰爭所謂的結束,不過是在沉默的黑夜裡多出很多沉默的失敗者而已。現在帝國境內的窗簾都緊拉著,沒人敢看街上是否有朝晟人。營地裡計程車兵扔掉武器、解除護甲,任它們砸落堆疊,走到一旁拿眼皮擋住滑動的汗珠,嘴嚼著空氣,想咕噥又怕給聽見,終是無聲無息。害怕嗎?或許吧。但讓他們害怕的並非朝晟的軍隊,而是一個坐實兇名的人…一個超越常理的人。
兇名之下,聖都的金光也黯淡,幾乎濃縮為最純粹的黑。而黑就是很好的掩護,那些平日不敢現身的流浪貓狗都冒出來,爭相翻餐館前沒人掃的垃圾堆來找些食吃。但有人扔出瓶罐驅它們走,跟著抓帶肉的骨、捏幾把沾油的菜塞進黃膩的布袋走掉。之後貓狗們又回來埋頭翻找,繼續充飢。
“今天都沒人啊,拿回來好多。快吃吧,味道應該很好,”無光黑巷裡傳著稚嫩的聲。大男孩摳去血痂塞進嘴,把布袋攤在地上,喊來幾個更小的孩子,“吃啊,等什麼?”
“法普頓,你還…”
“我飽了,你們吃吧,”捏捏肚子,叫法普頓的大男孩安慰出聲的小女孩,“看,沒人打掃,我可是管飽了塞。”
“他們都不敢出門了,全在傳朝晟人要來…”
“你聽誰說的?”正使勁從臉上搓落黑泥球的法普頓很是吃驚,“朝晟人越過博薩了?不可能啊。”
“可、可聖職者不會撒謊吧?剛才路過黑塔的時候,我聽到——”
“別信他們!他們都是騙子!別忘了,隔壁街的那夥可給他們…”
“噓。”
當法普頓的食指貼著嘴,孩子們再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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