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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過去。&rdo;楊進轉過身，在周昰洛的身前半蹲了下去。見身後的人遲遲沒有反應，楊進回過頭，用眼神示意對方趕緊趴上來，&ldo;再墨跡你就自己回去吧。&rdo;

周昰洛一怔，彎腰趴在了楊進的背上，手臂緊緊地圈住對方的脖子。他在外面站了太久，已經被凍透了，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涼氣。

他感受到楊進身上的溫度，也感受到楊進被冰得忍不住抖動兩下，但對方什麼也沒說，背著他沉默地往校門口走。

這一刻，周昰洛感受到了安心。

周昰洛坐在副駕駛，視線緊隨著楊進，看著楊進替他關好車門，又看著對方繞過車頭，鑽進駕駛位。

楊進啟動汽車，調節空調溫度。他沒開動車子，而是靜靜地靠在座椅上，視線望向遠處。

車內一陣寂靜，誰都沒有主動開口。周昰洛始終低著頭，認真揉搓著自己發麻的雙手雙腿。過來許久，隨著車內溫度的上升，身體也緩得七七八八了。

他輕咳一聲，透過餘光瞥見楊進將目光轉向自己，於是立即迎了上去。

&ldo;找我什麼事?&rdo;

目光對視之際，楊進率先開口，他的聲音冰冷得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給寂靜的夜晚劃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緩過神的周昰洛才注意到楊進的嗓音，他愣了兩秒，心疼地問道：&ldo;你嗓子怎麼啞了?是感冒了嗎?怎麼也不多穿點?&rdo;

楊進心裡亂成一團，他現在沒心情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依舊重複著剛才的問題：&ldo;你到底有什麼事?&rdo;

&ldo;我&rdo;周昰洛低下頭，語氣竟是懊惱，還摻雜著一絲的委屈，&ldo;對不起。&rdo;

楊進表情微頓，難得聽見對方的道歉，可他不明白大半夜這唱得又是哪出，怎麼就突然道上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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