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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問道：&ldo;對不起什麼?&rdo;

周昰洛抿著唇，他對不起楊進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兩年前他不該逃避;不該讓楊進獨自承擔後果;不該自以為是的誤解;更不該說那些難聽的話。

總之，多到連他自己都覺得罪無可恕。

&ldo;啞巴了?&rdo;楊進沒等來周昰洛的回答，出聲催促著他。

周昰洛搖了搖頭，他斟酌許久，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提起李旭那晚的告白：&ldo;我那晚說的話是無心的，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rdo;

周昰洛邊說邊觀察著楊進的表情，&ldo;我當時是被李旭氣糊塗了。&rdo;

楊進的思緒猛地被拉回一個月前的晚上，一股寒意與躁意瞬間湧了上來，被人撕開傷疤再一遍遍撒鹽的感覺並不好受。

周昰洛似乎沒有想到這一點，繼續說著：&ldo;李旭已經出國了，以後都不會再回來&rdo;

&ldo;別說了。&rdo;楊進出聲打斷他的話，深邃的眸子始終盯著周昰洛，晦暗不明，顯而易見的不悅。

周昰洛舔著發乾的嘴唇，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和期待，&ldo;那你不要生氣了。&rdo;

一直被耍還不許他生氣，楊進覺得這話聽起來很是可笑，可他卻一丁點都笑不出來。

&ldo;要不你也罵我一句，十句，多少句都行，&rdo;周昰洛拽著楊進的胳膊，&ldo;要是不解氣打我也行。&rdo;

&ldo;我打你做什麼?&rdo;楊進淡淡地看向他，見周昰洛支支吾吾沒有下句，便從對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ldo;我不生氣。&rdo;

&ldo;真的?&rdo;周昰洛睜大眼睛，微有詫異。

楊進淡淡地&ldo;嗯&rdo;了聲，又問：&ldo;還有別的事嗎?&rdo;

&ldo;有，&rdo;周昰洛點著頭，聽到楊進親口說不生氣，緊繃的身子才逐漸放鬆。他猶豫再三，難為情地道出自己的想法，&ldo;能把微信加回來嗎?&rdo;

楊進抬眸，他的目光向下，移到那兩片微微顫動的嘴唇上，盯著看了幾秒，很快又收了回去。亦如最初那般語氣，果斷拒絕。

&ldo;沒必要吧。&rdo;

周昰洛再次受到打擊，手指下意識蜷在一起，指甲蓋因為用力微微泛白，而剛溢位的好心情也被這一句話狠狠按了回去。

靜默許久後，他接受了事實，嘴上嘟囔著，帶著埋怨意味：&ldo;不加就不加吧。&rdo;

他咬著自己的嘴唇，這一刻自願俯首稱臣，自願丟棄他最看重的骨氣和尊嚴，將自己置於卑微和狼狽的地步。

&ldo;那我給你打電話，&rdo;說完又冷不丁想到剛剛那三個石沉大海的電話，於是出聲提醒對方，&ldo;你要是有空就接一下。&rdo;

楊進又一次拒絕：&ldo;沒空。&rdo;

&ldo;那我發簡訊，&rdo;周昰洛依舊不死心，&ldo;簡訊隨時都能回。&rdo;

&ldo;你到底想要幹什麼?&rdo;楊進咬著牙，藏在體內的那團疑惑徹底壓不住了。

周昰洛被嚇了一跳，周遭陷入一陣寧靜。

數秒後，他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撥出去，竭盡全力地保持著平靜，說出自己過來的目的：&ldo;我想跟你保持聯絡。&rdo;

楊進苦笑：&ldo;理由呢?&rdo;

遲遲等不來回應，楊進也沒工夫再繼續墨跡下去。

周昰洛眼見對方要走，心口一慌，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