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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義強握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剛才葉信口稱不敢,讓他幾乎懷疑對方不是黑袍,而是別人假冒的,但面前驚鴻般的一擊,又粉碎了他的妄想,重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如果他拼死戰鬥,就算不敵黑袍,最後也會讓黑袍付出代價,杜義強相信手中的重劍,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掌控黑虎堂?只不過,有必要拼命麼?這是一個大問題。
「黑袍,你這就是在難為我了。」杜義強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那老者的屍體上移開,轉向葉信:「說起來我們同在天緣城混日子,你開了口,我應該讓一下的,但……我們兄弟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幹掉了宗家的武士,你現在讓我們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而且你還害了我的金主,這筆帳以後還要算到我頭上!」
「我也知道讓杜老大為難了,但我沒別的辦法。」葉信掏出一個小匣子,隨手扔給一個黑虎堂的武士:「一點小東西,不成敬意,還望杜老大這一次能高抬貴手。」
那武士接住小匣子,立即送到杜義強面前,杜義強伸手把小匣子開啟,發現裡面裝著一張金票,他眯眼看了看,是一張一萬的金票,這點錢不多,但也不少,更關鍵的是,他找回自己的顏面了。
第11章 談判的藝術
杜義強的眼珠轉個不停,他還在猶豫著,這邊葉信輕嘆一聲:「杜老大,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葉信把自己的語氣控制得非常完美,一個字比一個字冷漠,當他閉上嘴時,一股森寒的氣息緩緩向四周彌散出去。
黑虎堂的武士們都把視線轉向杜義強,等待著杜義強的選擇,杜義強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良久,他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黑袍,你欠我一份人情!」
「我知道。」葉信說道:「今後黑袍必有重禮回謝。」
杜義強長長吸了一口氣,接著揮手喝道:「我們走!」說完他再沒有看葉信,率先向林中走去,其他黑虎堂的武士都鬆了口氣,急忙跟在杜義強身後,他們雖然不懼怕戰鬥,但總不想主動尋死,能不打肯定是最好的結果。
黑虎堂的武士消失在林中,這邊山炮匆匆跑了出來,來不及和葉信說話,徑直追了上去。
葉信懶得理會山炮,側頭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也在靜靜看著葉信,她手中的匕首還有小瓷瓶,依然拿得穩穩的。
時間不長,山炮又跑了回來,口中連聲叫著:「真走了……不對啊!這不合常理啊……杜義強怎麼會這樣好說話?!」
「你認為不合常理,是因為你不瞭解杜義強。」葉信笑了笑。
「他怎麼了?」山炮瞪大眼睛問道。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杜義強就是穿鞋的人。」葉信緩緩說道:「他有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勢力,自己的名聲,象他這種人,早已失去了年輕時的血氣之勇,不會輕易與人一拼生死的,而且,從這個地方跌倒,他完全可以從另一個地方爬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正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黑虎堂才始終沒辦法做大。」
「那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滾蛋啊?!」山炮還是不解。
「談判是一種藝術,你不懂。」葉信說道。
「什麼……什麼叫藝術?」山炮叫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有種說說看!」
「談判啊……」葉信的雙眼慢慢眯起,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要以強硬為劍、以底線為盾,保持最大的耐心,把利益編織成一個又一個繩套,慢慢試探、評估,最後……失去應該失去的,得到應該得到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山炮的眼睛越瞪越大。
「早說了你不懂。」葉信笑出了聲:「而且還要讓談判保持自己的節奏,每進一步,都要儘可能退半步,並且讓對方認為是他佔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