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追究(第5/5 頁)
扭頭指向黎思德,語氣是同情多過警告,“少禍害動物了!要殺就給個痛快,別他媽的虐待!”
“媽的,我就不信…”黎思德氣急了,他拾起母猴子的腦花,捏開公猴子的嘴就往裡塞,“他媽的畜生,吃吃你老婆的味道!還慫?還嚎?你慫什麼?你怕什麼啊!啊!!”
嚐到同類的腦白質後,乖巧到痴呆的公猴終於變了眼神。它的眼中懷著愚蠢的怨恨,令黎思德一時間忘了教訓或躲開。接著,它賣出畢生力氣啃下的一口咬住了黎思德的手,疼得黎思德哇哇大叫。
待同學們手忙腳亂地把它打死,且掰開它的嘴後,黎思德的食指和中指只剩一層皮掛在手掌上了。
黎思德扯掉斷開的指骨,呆呆地欣賞著骨肉的橫截面,繼而推開安慰他的同學,抱起那隻被砸成軟餅的公猴子,嚎啕大哭:
“我的寶貝啊!你咋開竅地這麼遲呢!帝皇有眼,我復現了主任的實驗!我成功啦——”
不待他喊完,冷眼記錄現場情況的艾斯特一板凳敲暈了他。接著,艾斯特撥通附屬醫院的號碼,讓同學們送黎思德去治療。
人很快走完了,教室空蕩蕩的,只餘眼鏡男和艾斯特默默對望。眼鏡男望著這朝晟來的金精靈,不知從哪裡生出了無名怒火,提著書包便走,路過艾斯特時,搶在她開口前挖苦道:
“你們朝晟人是最冷血的,對嗎?”
艾斯特想了想,理性地回答:
“他的實驗符合他的邏輯。”
“不止冷血,而且麻木,”眼鏡男低垂著頭走到教室門口,忍不住悲哀地笑,“朝晟人,格威蘭人,博薩人!我替中洲人感謝你們的祖輩沒有留地去人,給我們保了條活路!”
艾斯特歪著頭,平靜地解釋:
“我沒有虛情假意,我在說真心話。”
“好,你被感染得很快嘛!
恭喜心理系又多一個癲子,恭喜!”
眼鏡男大步告辭了。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回覆:
這裡的人跟黎思德一樣都是癲子,沒一個例外——
包括你,朝晟人。
“他是瘋的?”艾斯特坐回課桌前,透過手機檢查監控拍攝的畫面,仍舊平靜地搖頭,“他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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