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自我(第2/5 頁)
兒到孩童,從孩童到少年,從少年到成年,人類這種生命,註定背離真理的道路,與祈信之力漸行漸遠。
正如所謂的帝皇使者...
不過是個失去家園的孩子罷了。
“言盡於此,孩子。現在告訴我,你還想擁有更充沛的祈信之力,還想攀登更高的巔峰嗎?”
帝皇使者的質問,是伊利亞·格林最後的機遇。然而,誰也沒想到,在這莊重嚴肅的時刻,她竟然笑了出來...那笑聲,恰似賭桌上的賭徒,押上最後的砝碼,成功逆襲一般...
喜悅、輕鬆、滿意。
她狂拍著自己的胸口,險些喘不過氣來,許久才恢復講話的能力。她用最真誠的目光看向帝皇使者,用最誠摯的口氣說道:“使者先生,請幫助我攀登第二巔峰吧。相信我,我會讓您滿意的。”
“哦?”
“我聽老師說過,在我們腳下、這座帝國昔日的首都裡,您歷經險難,斬殺了第一元帥聖痕,奪取了他的帝皇利刃;在北海那邊的風雪之城外,您曾展現偉力,毀滅了使天地悲哭的武神,奪取了他的稱號和神聖之鉞。偉大的帝皇使者,您是宇宙中最璀璨的星系,不,您就是我們的星河;而我,伊利亞·格林,捨棄奧蘭德之姓的烏塔維婭,僅僅是顆渺茫的星辰。
如今,渺茫的星辰懇求浩瀚的星河——懇求您賜予我帝皇的聖器,以助我覺醒更為巍峨的祈信之力。滿懷期望的星辰啊,必將燃盡一切物質,用最壯麗的光輝回報您。”
稍稍遲疑後,帝皇使者變得神情凝重。他抬起手,從金芒中拔出那把武器,扔給伊利亞,說道…
“好形容。孩子,你想成為一顆氫彈,給死氣沉沉的大地送來曙光?但臨界之前,必有預警。來,向我證明,讓我見識、讓我確信,讓我明白你所言非虛。”
伊利亞接住那柄利器,即使被劍刃割破掌心,依舊是面色不改。她的血冒出傷口滲入劍身,被那如雙蛇盤旋的花紋所吞噬。隨著血液的流失,她的臉頰逐漸蒼白,但利刃仍未滿足。那貪婪的花紋還在吸吮血液,彷彿是飢餓的水蛭,註定與滿足無緣。
在使者的注視中,她改用雙手反持劍柄,將劍尖落在肩頭,只是略微施力,就斬斷了肩胛和肋骨,徑直破開了心臟。
這樣狠辣的自殺,本應潑灑淋漓的鮮血,但血液尚不及噴湧,便被利刃汲取一空。在莫大的痛苦中,她看向帝皇的使者,重露那禮儀般的微笑,說…
“使者先生,您滿意嗎?”
滿意與否,不在於使者,而在於聖城的金焰。當利刃的花紋吸淨了鮮血,她的身體搖搖欲墜,她的祈信之力乾枯見底。但聖器仍沒有滿足,聖器渴望鮮血,聖器需要她的鮮血,聖器需要離開暗無天日的競技場,聖器需要逃出帝皇使者的掌握——
聖器選擇了哺育鮮血的她。
聖城的黑金炬爆射火光,正如百年前那般激盪。聖潔的火焰籠向一處,籠向聖城的中央,在聖環的制高點凝聚,淹沒被擇中者。
金火焚燒,卻未傷及她的衣物,反是縫合創口、給予能量,讓枯竭之血再度湧流。
重獲生機後,她長嘆一聲,將劍鋒從心臟拔出,向使者行淑女之禮,轉身告辭。
無需多餘的問候。從使者的笑容與眼神中,她已然明瞭——她的開場,使者萬分讚賞。
開場如此,後續的表演亦不能平庸。
她將帝皇利刃收入身體之中,向祖國格威蘭進發。她要回康曼城去,到熟悉又陌生的灰都去。而冷冰冰的王庭?或許,等她聯絡上其餘的演員,才會考慮重歸王庭,在生父面前策劃一場精彩的戲劇…
絕非一個人的獨角戲,而是由她主筆的荒誕之劇。
其餘的演員在哪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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