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幫助(第2/4 頁)
繁衍的附屬品都不能辨明,還不如放蕩的野猴和海豚清醒。放心吧,兩位先生、這位女士以及羞怯的小妹妹,我絕非貪圖你們身體的縱慾俗人,想想吧,若我是那酒保、嗯,蛇頭般的可恨玩意,恐怕剛剛就拿起你們摘去的口枷吮吸那‘香甜’的涎水了吧?呼,簡直是比死魚堆還叫人反胃的噁心…一幫腦子埋進排洩物裡的發情猴子。弄女的尚能理解,竟會瞅男的下手…格威蘭的畜生真他娘夠賤。”
黑色的眼瞳與結尾那作為朝晟官方語言的梁語已能證明老伍德的身份,而精靈們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總算落地。畢竟瑟蘭與朝晟兩國是有著醇厚友誼的百年同盟,至少對落入格威蘭人販手中的精靈們而言,面前這位朝晟的聖恩者彷如和藹可親的救世主。所以本在丈夫身側寒顫的妻子已是依偎,那對垂首相牽的父女也挺直腰身。他們更在互相寬慰後默契躬身:“多謝您伸以援手。”
“不客氣,再怎麼說,我也曾是滿腔熱血的青年…但今次我另有所圖,相信你們能理解,對吧?否則我大可以在倉庫出手殺完所有罪犯,解救那些可憐的受難者,不是嗎?”
剛平復的心又躍上喉頭,精靈們緊張到摳抓牆壁,讓本就不潔的指縫越發顯黑。最終還是那丈夫打破沉默的昏光:“請問…尊敬的朝晟聖恩者,您想要我們付出些什麼?”
“瀕死的體驗…死亡彼岸的突破。”
莫名其妙的說辭讓敢於提問的金精靈也是滿頭霧水,而當朝晟的聖恩者伸手拿起水壺後的東西時,他才認出那不是水果刀,而是一柄格威蘭風格的尖鉤匕首。下一秒,熱血濺到他和他妻子的臉上,那對茫然的父女亦不能倖免,連鼻腔都吸入發燙的紅腥。血在流,卻無人發聲尖叫,只因流血的並非四位精靈,而是將他們帶至地窖的老者。老伍德熟練地割斷頸動脈放血,又掏出一枚似乎是聖巖的黑水晶,在蒼白的面容與灰白的牆壁上潑灑紅墨,給精靈們留下不能褪色的記憶。
“看…就是這樣,生命…流逝…如欲逆轉…藉助…醫…但我…我是聖恩者…前行者…祈信之力…本源…本源力量…給我湧現!”
了無血色的唇竭力大張,將死亡的憤怒與恐懼釋放。轉眼間,脖頸的傷口復原如初,塌陷的皺紋立刻高鼓,慘白的面板再度紅潤,踉蹌退步的雙腿穩固站定。從死亡邊緣歸來的老伍德解去染紅的外袍,將僅剩的壺水盡灌口中,執刀走向呆愣的精靈夫妻和父女:“看,這就是我的祈信之力。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需要你們歷經相似的死亡與重生,試著在生死的界限握住突破的契機,從而讓祈信之力登臨新的…極限。”
“你、你…”面對老者那遮蔽昏光的陰影,護著妻子的丈夫和擋著女兒的父親無力阻攔,哪怕是顫抖的餘力都讓超出理解的驚恐驅散一空。
“忍耐吧,經驗告訴我傷口的痛楚算不上折磨。萬勿抵抗、萬勿掙扎,握緊你們的手互相安慰吧,如果害怕就深吻你們所愛吧,相信愛可以幫你們戰勝瀕死的恐懼,好讓你們知道我所言非虛。”
說話時,刀已剜入妻子的心。血如擰開龍頭的水管那般噴流,落紅地面,蓋去衣袍的髒汙,更潤溼丈夫的指尖。他想撲身阻止老者的暴行,可多日的囚禁已磨去最後的氣力,而劃過頸部的冰冷更封堵本欲嘶喊的憤怒,令他一手捂住飆血的傷口,一手如老者安撫的那樣緊握妻子的手,吐著細碎的詞彙,意識慢慢模糊。死亡到來的前一刻,老伍德抬手搭上他們的肩,讓祈信之力把不可能修復的傷口修復、把不可能填補的血液填補。逃過死亡的夫妻氣喘吁吁,更在相擁而泣時瞥見老者的眼、極度失望的眼、正看著那枚黑水晶的眼。而後,老伍德轉向那對瑟瑟發抖的父女,在舉刀前聆聽父親那請先遮住女兒眼睛的懇求,微笑回應:“當然可以。”
痛?不,並不痛。創口的感覺十分符合老者的經驗,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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