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走運(第3/5 頁)
“亂來?”坎沙抽出彈匣,拆掉滑套,將拆散的槍支扔在地上,看著鬆了口氣的大鬍子,笑得更歡了,“警官先生,你那會兒不是提醒我了嗎?”
“我、我提醒你什麼?”
“你不是說,我是未成年人,就是殺了人,也是進矯治中心,不會坐牢的啊。”
“那、那又怎麼樣?”
“你不是要我承認,我殺了人嗎?”坎沙抓住大鬍子的肩膀,哈哈大笑、笑得嘴裡的四顆尖牙都發出了寒光,“可我明明沒殺過人啊,你硬要我背黑鍋,給我扣頂帽子,我不是白白虧了本嗎?而你不是說了,我殺人不用坐牢?那我就算是把你殺了,再把那坨軟趴趴的垃圾宰了,不是照樣進不了監獄?還不用背鍋頂罪,更是真真地殺了兩個人,豈不是大賺特賺,賺開了花?”
“你…”
大鬍子還沒說完話,坎沙已經挪到他的身後,用絞殺的體位鎖住了他。不過,坎沙並沒有勒死他的脖子,而是兩手塞進他的嘴裡,一手勾他的上顎,一手勾他的下頜,就像撕紙撕書那樣,要把他的嘴巴給活生生地撕成兩張。
在坎沙真的要撕爛大鬍子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撞開了。
是那位嘴角帶疤的警官頂開了門。見坎沙把審訊室弄得一團糟,氣喘吁吁的他顧不上擦汗,也沒有拔槍,而是伸出兩隻手,慌忙勸告:
“孩子!孩子!住手!趕快住手!千萬別!千萬別!有人來找你了!你的同學!你的朋友!沒事了,沒事了,相信我,快出來,別理會他們倆,快出來吧…”
“拿託先生?”坎沙記得,他是叫扎澤·拿託,便鬆了些手勁,“誰來了?”
“你的朋友…塔都斯·達西歐,”拿託警官緩了口氣,順便抹了把汗,“不是他,是他的…父親,達西歐先生…巴邁·達西歐。”
坎沙鋼放開大鬍子,向後退了兩步,大鬍子就一手捧著被掰脫臼的下巴,一步一踉蹌,衝出審訊室,躲到拿託警官的身後,指著坎沙,說:
“就是他!老扎!就是他!他報假案!是他殺的人!是他操死的人!就是他!快,快斃了他!斃了他!拷了他!拷…”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拿託警官就像甩開裝滿臭水的垃圾袋那樣,給了同事一個耳光,“你想幹什麼?啊?你說,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在幹什麼?”
“我…”
不等大鬍子狡辯,一個誠惶誠恐的聲音驚得他膝蓋發軟,險些跪在地上:“吵什麼吵?還不出來說話?”
沒人理那昏死的警員,警署裡所有閒著的人都跑到了接待室,筆挺地立成一排,在一位警服上彆著勳章的中年人面前報道。
坎沙聽得出,這位,就是麥格達市的警察署長,算是當地的警察部門內最有實權的人物了。而這樣一位有臉面的官員,竟然把雙手放在腹部前,交叉著摩擦,還不時朝身邊的另一位中年人賠笑,朝那個身穿格威蘭式禮服、梳著背頭、髮際線顯高、一臉趕時間的兇相的中年人賠笑。
雖然是第一次遇到,但根據坎沙在塔都斯家裡見過的相片來看,這位看著不太和善的先生,就是塔都斯的父親…麥格達市最富有的房地產商…巴邁·達西歐。
在人群裡,達西歐先生一眼便瞧見了滿臉紫青的高中學生:“你就是坎沙?我兒子說過的好朋友,坎沙·杜拉欣?”
“是的…”
達西歐先生伸手一勾:“來,過來。”
署長趕忙走上去,把坎沙拉到達西歐先生面前,小聲說:“孩子孩子,來來來,趕快過來。”
達西歐先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額頭緊皺:“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署長也跟著問,一臉嚴肅:“孩子,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他,”坎沙指著還在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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