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勒索(第4/5 頁)
晶菸灰缸,猛灌兩口冰鎮鮮啤才能平復心率。
埃爾羅遊戲水平太差,不好拍塔都斯馬屁,便敲敲桌子,手摸服務鈴:
“喊人掃地不?”
“唉,喊吧,”塔都斯先一抬手,又伸長胳膊叫停埃爾羅,“等會兒等會兒,你書讀的比我多,你說,要怎麼形容這聲音?”
“呃,碟子砸碎了?”
“不對,是…是大理石雕像開裂了,開裂了,哈哈哈,開裂了!走,跟我來!”
塔都斯著了魔似地跳起來,揪著埃爾羅跑出臥室,徑直撞進老爹的收藏間,拿下一柄古典戰錘,甩給埃爾羅一把雙手劍,走到迎客長廊上,將那些半裸的大理石少女像統統砸了個稀爛,把打掃會客廳的傭人們嚇唬得交頭接耳,紛紛議論少爺是在犯什麼毛病。
砸完,塔都斯飲下的酒精終於發作了。用不著埃爾羅攙扶,他倒頭就睡,用大理石碎片當鋪蓋,攏到身上,眠得舒舒服服。
埃爾羅喊傭人看著塔都斯,藉口收拾東西,繞進裝滿武器的地下室,對照著手機裡的照片,從擺滿爆炸物的展櫃裡搜出兩顆手雷、一盒炸彈,用玩具模型擺上原位掩飾,收進書包裡,溜之大吉。
他騎車返回學校宿舍,和舍友們寒暄兩聲後爬回床上,掀開膝上型電腦檢視聊天頻道里的訊息。
近日麥格達的新聞是頻道里的熱議話題。新聞錄影裡,麥格達的市長針對律師、法官團體串通判案的行為作出嚴肅批評:
“常有人跟我講,這格威蘭系的法律啊,大案看政治,中案看輿情,小案看人情,面試看學歷,考試才看法律。現在,我要替他補充一條,辦鐵案,還得看性別了!
…
我舉個例子吧,格威蘭人不是吹捧騎士精神,提倡見義勇為麼?很好,這在過去是沒有毛病,可現在呢?萬一群情激憤,被人利用了怎得了?試想一下,在大街上,一個女的幻想別人偷窺她,突然高喊身邊的大叔是流氓,好,周圍的熱心人聽見了,一擁而上,把人打死了,一看監控,人完全沒碰過她,這叫人怎麼辦?法不責眾嗎?
…
也許有人要跟我狡辯,說格威蘭法典的創作初衷是好的,可現在呢?不過是堆律師的口才展示地,以及犯罪嫌疑人的演技表演舞臺。
…
因此,我提倡,在麥格達範圍內,暫停格威蘭系法律的施用,試行后帝國時期的律法。
諸位謹記!值非常之時代,唯有嚴刑峻法方能保障權益!保障公平!”
頻道里的網友都說這市長是瘋了,竟然敢公開發表演講,復行奇羅卡姆制訂的第二帝國律法,是變著法給朝晟、瑟蘭和博薩找入主北共治區的藉口麼?如果他真相信老舊的帝國法律適用於新世紀,那麼他的病簡直嚴重到可以拿治病的藥去開糖果鋪了!
而亞迪菈的觀點與眾不同:
“這位的心黑著呢!跟我們領導一個樣!他那意思啊,是說別人手中的暴力是暴力,他們手中的暴力就是正義,切。”
看亞迪菈上線,埃爾羅打趣道:
“你們領導又放什麼臭狗屁了?”
“這是我們院長的演講詞,特別佔用午休時間,把我們這些培訓期醫生拉到太陽底下搞的什麼大會…
來,你們聽聽——
忙碌是一種幸福,讓我們沒有時間痛苦;
奔波是一種快樂,讓我們真實感受生活;
疲憊是一種享受,讓我們無暇空虛寂寞;
坎坷是一種經歷,讓我們真切理解人生。”
埃爾羅看了半天,橫豎看不懂這話是想傳達什麼意思。但只需稍加聯想亞迪菈平日倒的苦水,他便明悟了院長的意思:
“老實當牛做馬,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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