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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疼痛來勢洶洶，林煦完全受不住，臉蛋擰著，痛苦地吸了口涼氣。

&ldo;很疼嗎?&rdo;江暘的表情嚴峻，用乾淨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擦著血水。

掌心還是血肉模糊的樣子，上面遍佈著月牙形的傷口，肉往兩邊翻著，暴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被水這麼一直泡著邊緣有些泛白，血水混著淡黃色的積液往外冒。

林煦如實說：&ldo;有點，我可以忍。&rdo;

&ldo;我還是一次見你這種人，不開心就自殘。&rdo;江暘拿出碘伏往傷口上噴，&ldo;你這手經得起幾次折騰?&rdo;

……已經是第三次了。

林煦沒敢說。

他狀態最差的那段時間經常傷害自己，左手手腕上有一條長長的疤，這些年用了祛疤產品才慢慢淡下去。

林煦的雙手都掌心朝上的仰著，胳膊細瘦，內側的面板細嫩，那條淡疤在手腕上異常奪目。

江暘自然看到了，蹙眉問：&ldo;你這是怎麼回事?&rdo;

林煦很慌，倉皇的找藉口，&ldo;小……小時候，那會兒不懂事，在魚缸裡撈魚，結果就把手腕割破了。&rdo;

明明自己都是寫小說的，按理說編理由應該信手拈來，可每每面對江暘時他的所有技能全部清零。

越想好好表現，越是暴露笨拙的本性。

&ldo;撈魚也能把手腕割破?&rdo;江暘看了他一眼，&ldo;學長，你這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割腕的呢。&rdo;

林煦的太陽穴脹痛，腦子又重又暈，&ldo;怎……怎麼可能，誰沒事會割腕。&rdo;

他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別的。

江暘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他等著噴上去的碘伏晾乾，又用生理鹽水沾著棉簽把染黃的面板洗乾淨，然後給傷口塗藥膏。

&ldo;你真的不能再折騰傷口了，我看周圍開始紅腫，有發炎的趨勢。以防萬一，還是吃點消炎藥吧。&rdo;江暘上藥時怕林煦痛，放輕動作，還吹了兩下，&ldo;疼嗎?&rdo;

林煦靠在沙發上，眼皮沉重，強打精神回答：&ldo;嗯，還行。你上藥這麼熟練?&rdo;

&ldo;我挺喜歡運動的，打籃球、游泳，還有極限運動，例如跳傘、高空彈跳之類的。&rdo;江暘握著林煦的手，認真地把膠凝抹均勻，&ldo;以前我經常受傷，總不可能每次都跑醫院，久而久之自己就會了。&rdo;

林煦懶懶地嗯了一聲，閉著眼想睡覺。

江暘感覺到林煦的面板很燙，察覺不對，&ldo;學長，你是不是發燒了?&rdo;

&ldo;不知道。&rdo;林煦很疲憊，腦袋枕在沙發上，頭髮把沙發布料浸濕，臉上的潮紅褪去，依然沒有一絲血色。

江暘不敢耽擱，加快了速度，把林煦的雙手包好，去找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這時候江暘接到了一個電話，林煦只是閉著眼，並未睡著，對話一句不落的進了耳朵。

&ldo;我今天可能真不行，非得今天?可不可以換個時間?&rdo;江暘無奈，&ldo;粉絲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rdo;

對方又說了什麼，江暘嘆了口氣，往浴室走，&ldo;行，我儘量。你暫時定在十點半點吧……那我這邊也有事，要不就換時間?&rdo;

&ldo;行，我知道了。&rdo;江暘掛了電話，把手機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