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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高估了自己。

林煦脫完褲子就站著不動了，背脊緊繃著，肉眼可見的緊張。

江暘調整呼吸，沒有要求林煦把最後一層遮羞布脫下，拉著他走到淋浴下。

林煦的身子已經回暖了，面板恢復了正常溫度，可他還是被江暘的手燙到了。

隱秘的愉悅和酥麻從身體裡竄出來，完全不受控制地流竄，加速了血液的流動。

林煦不敢面對江暘，一直背對著，生怕江暘看到了他難以自持的慾望，

&ldo;把手抬起來，別再碰水了。&rdo;江暘的聲音更啞了，低磁中透著性感。

可惜林煦沉浸在緊張之中，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去分辨江暘的異樣，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個澡洗得很沉默，只有嘩嘩的水聲。

林煦閉著眼，感受江暘力度適中的幫他按摩頭皮，洗髮水是薄荷味，清爽之中流露出淡淡的甜膩。

熱水一遍遍地沖洗著林煦的面板，許是浴室裡太熱的原因，腰間、頸間蔓上了緋紅，給這具漂亮的身體增添了誘惑。

江暘動作很快，沒有拖沓，洗完頭之後把沐浴露倒在浴球上，草草地幫他抹了抹就沖水，有些細節的地方都沒洗到。

&ldo;我只是簡單的幫你洗一下，等你手好些了再自己好好洗洗。&rdo;江暘關了淋雨，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

林煦點頭，濕漉漉的內褲穿在身上不舒服。

江暘從架子上拿過一條浴巾把林煦裹著，然後迫不及待地開啟門，讓浴室裡的熱氣散出去一些，如釋重負地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ldo;你的衣服放哪兒的?我幫你拿。&rdo;

林煦用毛巾擦了擦臉，睜開眼睛，湧進來的空氣也減輕了他的眩暈感，&ldo;在衣櫃下面的第一個抽屜裡，放著我的睡衣。&rdo;

江暘出去後，林煦第一時間把內褲脫下來，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後站在門口等他拿衣服來。

結果左等右等沒等到，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林煦都想自己開門出去了，浴室門從外面開啟，江暘探進來半個身子，把衣服遞給他。

&ldo;需要我幫你嗎?&rdo;江暘問。

林煦搖頭，發現江暘換了身衣服，同時還聞到了煙味，&ldo;你……換衣服了?&rdo;

&ldo;衣服沾了水穿著不舒服，就回去換了一件。&rdo;江暘笑了笑，&ldo;你穿好就出來吧，我剛把藥箱提過來了。&rdo;

林煦點了點頭，把門關上。

江暘背靠著牆，眼裡的笑容褪去，回想著林煦清雋的面容，周身都圍繞著水汽，眼睛又亮又濕，身體像情動般的蔓延著潮紅。

他咬了咬後槽牙，眼底翻湧著鮮為人知的慾望，指尖的煙快燃到盡頭，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星火熱烈燃燒，煙霧噴湧。

&ldo;……江暘。&rdo;林煦的聲音不甚清晰地傳出來。

&ldo;我在，怎麼了?&rdo;

林煦在裡面支支吾吾的，&ldo;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rdo;

最後兩個字太模糊，江暘沒聽清：&ldo;什麼?&rdo;

&ldo;能……能不能幫我拿一下內褲?&rdo;林煦的聲音大了點，&ldo;在……倒數第三個抽屜。&rdo;

&ldo;……&rdo;

江暘的手指一鬆，煙掉地上，濺出了飛絮和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