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5 頁)
,我真是沒看到。你好。我……不是上海人。”
迎春花揚起一臉璀璨的笑意:“你好。我叫韓燁。”
寒夜?這個名字可真不太適合他。高煤凰心裡想著,伸出沒拉箱子的手去,遞上一個萬分合體的笑:“你好,我叫高煤凰。”
“高梅凰?名字真獨特。我只聽過鳳凰棲梧桐,倒從未聽說過梅枝上的鳳凰!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我的車就在機鈔寄宿’著,你去哪兒?我可以送你一程哦!”這男人笑得太燦爛,有些晃眼。他的手修長細膩,這是個從未經歷過生活艱辛的人。
高煤凰暗地裡想,如果表妹進進跟來就好了,這人不就是她喜歡的那類細高身材眉眼細長柔美的“韓範兒歐巴”嘛。
近些年,高煤凰已經習慣於生活在別人熱切的眼光裡。對於這種搭訕早已能熟門熟路的抵擋。她將手搭在眉角上看著接機口,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笑:“怎麼辦,事實總是沒有想象中美好。我的‘煤’是‘煤堆’的‘煤’,不是‘梅花’的‘梅’。我是煤堆裡飛出的鳳凰呢。還有,真是謝謝您,不過,有人來接我。”
“煤堆裡飛出的鳳凰?哈哈,你真幽默。”“迎春花歐巴”毫不詫異她的婉拒,眉毛輕挑,笑著說:“那麼,再見了。優雅美麗的姑娘。希望有機會還能再見到你。”然後,大步走了開去。背影挺拔向上,陽光健康。
幽默嗎?每當她這麼跟人提到她的名字時,總會遇到這樣的評價。她總是笑笑,不再解釋。
其實,她說的都是真的,卻沒人相信。阿爸給她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你就是煤堆裡飛出的鳳凰啊”,之後是豪氣干雲的笑聲。老爸一生的時間,半數和煤打交道,生個兒子叫高煤龍,生個女兒叫高煤凰,全圖省事兒。
她在巴黎進修的時候,很多華人和深諳華語的外國人總會在各式各樣的場合稱讚她的名字“標新立異”。這不禁讓她感慨世事變遷。就在幾年前,她的名字還引起過全班鬨笑,還讓一個人蹙著眉說“你是想要多少人知道你渾身冒土氣”。
出門。攔了計程車。窗外,陌生又熟悉的上海撲面而來。春夏之交,水氣有些重,人們在似有似無的春風穿梭於高樓林立的街上,行色匆匆,誰也不知道,有一個故人,她,回來了。
到了預約的柏悅酒店,三十幾歲的計程車司機很熱情地幫她把唯一的行李卸下車,臨走時還不忘說:“小姐您真漂亮,您是我這麼多年拉過的最美的乘客。”她微笑著說“謝謝”,纖細白皙的手將車資遞過去,又額外給了這位嘴甜的先生一些小費,他連連道謝走了。
高煤凰歪頭看著那輛計程車絕塵而去,笑著想,滬市的計程車司機素質真是提高了呢,她還記得九年前自己弗到上海的時候,一位好心的司機先生將她僅僅四公里的車程,生生抻長了幾倍,帶著她一路飽覽了上海的各色風光。
站在一百層的窗邊望著腳下逐漸清晰起來的街燈,高煤凰手中的電話按了又結束通話,再拿起,再結束通話。終於還是煩悶地把電話扔到床上,走去沖澡。
她的眼睛緊盯著浴室中的平幕電視,卻丁點兒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演的什麼。水一縷縷衝在臉上,她將長髮向腦後一捋,深深閉上眼睛。一到了這裡,一切都亂了……
☆、憶初年
那年,高煤凰20歲,在F大商學院讀大三。F大商學院是北上廣知名的貴族學院——單單有錢的人也進不去的貴族學院,錢權勢少一樣都不行。但業內人士都承認,無論進去的孩子如何,出來的的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論理說,高煤龍、高煤凰這對煤堆裡飛出的金童玉女,是飛不到這兒來的。她那靠煤礦起家的老爹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很令人瞧不起。準確點兒說,根本打入不了上流社會的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