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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事也難免束手束腳。
然而碧淵在位期間荒淫無度,恣睢暴戾。無照看似銷聲匿跡數千年之久,實則漸漸掏走了蛇族勢力。隨著無照一聲號令,短短一日之間,泰半蛇神都叛離碧淵,拜到無照座下,與海外蛇神一起奉她為首。
碧淵眼見不妙,與一干死忠挾持橫波逃出龍師殿。妖帝帶足人馬於摩挲羅海上接應。碧淵大喜過望,眾目睽睽之下擰斷橫波的脖子,剖開她的肚子,掏出那個僅有拳頭大的肉胎,彰顯他拜到妖帝座下的誠意。
龍君暴怒之下正要揮兵上前,妖帝將赤霄扔還給他,道是十年前冬至那日以傀儡迎戰輸給了他,今日真身上陣,只為論個高下。龍君當即應戰。
億萬雙眼睛見證著,妖神兩個於摩挲羅海上空展開鏖戰。
白蓮花跟姒檀賭的是,嚴厲是否會摻和此事。
姒檀輸了很疑惑。白蓮花則憂心忡忡,因為他已經聽小三稟告,妖帝找過嚴厲,且說了那麼怪異的話。想必橫波肚裡那塊肉,正是碧淵與妖帝約定的條件。
依嚴厲的性子,斷然不會容許妖帝打著替她做事的名義,對一個無辜的女人下手。可她什麼都沒做,而是安靜地待在別院裡,不問世事。
唯一的解釋是妖帝左右了她的心緒。
這非常不妙。
白蓮花當即趕往別院。
“那兩個孽障的確都手段不凡,值得一看。”姒檀還當白蓮花要去摩挲羅海。
走到二十八重天,白蓮花道:“師兄只管去觀戰,我回別院。”別院就在上一重天,片刻即到。姒檀也便放心由他去。
天剛矇矇亮。嚴厲摟著兒子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簫聲絲絲縷縷傳來,像個柔腸百轉之人在訴說纏綿悱惻之情意。
嚴厲懶洋洋支起頭,極認真地聽著,細細品味曲中意境。
那是一支極長的曲子,叫長鳳歌。竹馫才華橫溢,極擅音律。長鳳歌是他窮極心力為心愛之人所創,白蓮花機緣學會。
嚴厲固然對長鳳歌喜歡極了,可不會因此就消了慍怒,但又唯恐白蓮花重傷未愈,以氣御簫於他身體不利。她剛要命侍立在門外的小婢子去喝止,簫聲忽然停了。
還真岔了氣?嚴厲猛地坐起,幾乎是瞬間趕到簫聲傳來的地方。
後院花團錦簇,草木繁盛。一小片池塘坐落於院子一隅。塘中碧葉如盤,密密遮蓋著水面,一朵又一朵白蓮花掩映其間。白蓮花一手攀著塘邊的欄杆,身體探出去,另一手拿著玉簫,竭力要勾住一支盛開的花。
走這麼遠的路耗光了他的法力,他想不髒了腳便採到一支花,不易。
嚴厲怔然看著他的動作。
這片池塘是當年夫妻倆在這裡造人時,嚴厲特意命工匠挖掘建造。
塘中的花是嚴厲親手栽種,她本是戲謔之心,卻自從白蓮花去了血河地獄,每天都要繞著這裡走上幾圈,不厭其煩地跟肚裡那塊肉訴說它的爹爹是個何等樣人。
白蓮花是個何等樣人?
嚴厲對他從小到大的一切幾乎無所不知,在他十七歲之前,他從不會騙她,跟她相處也從來都是處於下風,像個柔弱不爭的孩子。
可是自從他十七歲那年跟她打了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賭,且贏了,他便常常都會叫她出乎意料。後來他拜到晧睿仙師門下,更是脫離了她的預期和掌控,變成與年少的他完全不同的樣子。
而今更甚。他已經毋庸置疑地在夫妻相處時佔據上風。嚴厲喜歡他的改變,想必也正是因為他的改變,她才會動了心。
故此嚴厲的不爽與誰上誰下沒多大幹系,她的嗔惱只是始源於害怕。失去他的痛她不想再經歷一次,而唯有由她徹底掌握主導,才有望扼殺他連生死大事都自作主張的劣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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