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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問,慕言殊卻搖了搖頭。
“若那個女子也算是‘不夠好’,那徐笑笑,就根本算不得女子了。”
長安聽他這樣貶低笑笑,抬高她人,不禁哼了一聲。忽然又想到剛才雲城與她說的另一些話,低低笑了幾聲。
“又笑什麼?”慕言殊難得見她心情這樣好。
“我剛才聽雲城說,他認識你八年,都不曾見你身邊有過什麼女子。”
看長安以這樣得意的表情說出這樣一番話,慕言殊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從未出現過的情緒,像是驚喜,又像是……
“聽他這樣說,你覺得很開心?”
慕言殊試探的問,他不曾有過別人,會讓長安覺得開心?
長安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收回了一臉笑意,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接著說道:
“我有什麼可開心的,你身邊有過什麼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慕言殊雖然知道長安又在逃避,心情卻仍是好,畢竟長安這樣的話語,實在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見慕言殊的眼神頗有深意的打量著自己,長安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又想起他馬上就要回軍營去了,連忙問:
“你什麼時候走?”
“過了晌午。”慕言殊答。
“犬戎這些日子,可有什麼動靜?”
“巫書納倒是安分得很。”慕言殊思忖片刻,“大概誰一下子折損了三千寶馬,也不會這麼快就捲土重來,看他前幾日那偷襲的伎倆,顯然是已經沉不住氣了。”
長安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她率先邁步,向徐林甫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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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甫的書房中,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長安這幾日閒來無事,偶爾會來這裡練字以幫助傷口的恢復,慕言殊隨她走進來,有些不明白她用意何在。
只見長安鋪開一張宣紙,又研了磨,提起筆來在紙上勾勒著。
她這次倒不是在寫字,看起來像是在畫圖。
慕言殊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畫,目光饒有深意。
良久,長安終於放下筆,一個陌生的物件躍然紙上,慕言殊沉默著看,不說話,一隻手不自覺的暗暗握緊。
長安神色不變,坦然說道:
“那日巫書納能用箭射我,就是靠這個,連弩。”
見她的圖畫得極其詳細,慕言殊又有了疑問:
“你僅憑一面的印象,如何能重現連弩的圖譜?”
長安沉默片刻,才答:
“我曾在書上看到過上古流傳下來的殘譜,只不過有許多地方沒能弄明白,既然巫書納真的製出了連弩,我的問題,自然就得到了解答。”
慕言殊不置可否。
這時,長安從袖中拿出了什麼東西,慕言殊細細一看,才發現是當日的那支箭。長安將這支箭交到慕言殊手上,十分鄭重。
“你看看,這支箭與日常軍中所用的,是不是有所不同?”
慕言殊將箭拿在手上,發現箭身有許多凹凸不平的暗卡,看來是頗具玄機。
“你回軍中後,一定要加緊將飛矢造出來,這樣的話,我軍在暗,犬戎軍在明,若想破計,並非難事。”
長安自顧自的說著,並未察覺慕言殊神情的變化。
許久,他才又問她:
“你那天,替我擋這一箭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些了?”
縱使是一向急智如慕言殊,在那一刻,也不曾想過這些。他眼前的長安,不過是個才過及笄之年的少女,如何能有這樣深的心思?
“我當時……不曾想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