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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那小姑娘便從慕言殊的懷中接過長安,扶著她向屋裡走去。
老者這才問道:
“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村子裡?”
“再下姓慕,受傷的姑娘是在下的朋友,雲七。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雲淡風輕一拱手,道:
“老朽徐林甫,你就入鄉隨俗,叫我徐先生吧。”
“徐先生。”
見眼前尊貴不凡的男人對自己十分尊敬,徐林甫捋了捋長長的鬍鬚,面上露出幾分笑意,接著他才說:
“我先進去看看雲姑娘的傷勢,請你在外面稍等。”
接著他轉身往屋裡走,慕言殊看著他瀟灑的背影,說道:
“謝了。”
聽見慕言殊說謝,徐林甫大笑三聲:
“謝什麼,我替北方的百姓謝你才是。”
慕言殊看著他瀟灑的推門而入,目光驀地深邃了起來。這樣一個偏僻的小村裡竟然能有徐林甫這般高深的人物。只是交談幾句,便能認出他來。
他與剛才那妙齡少女,這祖孫二人,都絕非簡單的人物。
天色沉了下來,慕言殊仍等在徐家的院子裡。
良久,屋內點起了燈,徐林甫的孫女才推開門從屋子裡出來,她的額頭上有細密的薄汗,顯然是為長安的傷勢費了不少氣力。
見到慕言殊,她俏生生一笑:
“雲姐姐只是傷了皮肉,流血流得多了些,我爺爺已經為她敷了藥,休養些日子便會痊癒了。你放心,我爺爺的傷藥很靈的,一點傷疤也留不下。”
這姑娘笑起來甚是可愛,即使是對著慕言殊,也仍沒有絲毫畏懼,很難想象西北乾燥的氣候,竟然能有滋養出這樣通透的小姑娘。
“多謝。”
慕言殊從來都是泰山崩塌也能自若之人,可此時聽說長安的傷沒有大礙,心中竟然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真不像他。
小姑娘卻不知他的心思,只是繼續笑著。
“你不用謝我們,爺爺說你是我們的恩人,雖然我不明白,卻知道爺爺說的總是對的。對了,我叫笑笑,你呢?”
想著身份已被徐林甫看破,慕言殊便不再遮掩。
坦然道:
“在下慕言殊。”
“慕言殊?”笑笑覺得這名字耳熟,心中默唸了幾遍,忽然大驚,“你,你是上京來的……”
見慕言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笑連忙捂住了嘴,眼睛中仍滿是震驚的神色。
鄉親們口口相傳的戰神慕言殊,竟然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啊!
“那……雲姐姐她,是你的女人嗎?”
笑笑試探著問。
慕言殊卻不信她連這也能猜得出來,問她:“你怎麼知道?”
笑笑頭稍微低下來,臉色有些紅,良久,才扭捏著說:
“因為雲姐姐,她剛才一直在喚你的名字,還喚得很……親近呢。”
聽她這樣說,慕言殊不禁揚眉,接著問:
“她喚我什麼?”
笑笑臉色更紅了,她捂著臉往自己的藥材架跑去,一邊跑一邊說:
“你自己進去聽。”
慕言殊哪裡猜得到長安究竟是說了些什麼,讓這小姑娘羞成這樣子,心中難免好奇,推門便向屋內走去。
徐林甫正在桌邊開著方子,見他進來,放下筆說道:
“我出去替雲姑娘抓藥,你在這裡照看她片刻。”
慕言殊點了點頭。
“有勞。”
徐林甫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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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殊走近長安的床邊,沿著床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