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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趙晟。
“朕知愛卿一路辛苦,急詔愛卿入宮,只為愛卿捉住的那兩人。來人。”
禁軍欽衛抬著兩具屍體應聲而入,景瀾一瞥,兩具屍體面色烏青死相恐怖。
“這……”
夏期面色陰沉,“今晨,朕命禁軍衛審問此二人,可用刑,但不能致死。用刑期間,其中有一人不堪折磨,正要認罪招供,可才說了幾句話便突然吐血而亡。接著另一人也同樣猝死。仵作驗屍後,說此二人腹中種有蠱蟲,只要說出對主人不利的話,蠱蟲便會發作,至臟腑爆裂而亡。而這二人腹中的蠱蟲乃是一對,其中一個爆裂,另一個也會跟著發作。”
景瀾大驚,順寧王居然用蠱術養密探?
“蠱術乃苗疆秘術……”夏期龍目低垂,猛一拍御案,“好一個順寧王!膽大包天!他還養了多少這樣的人?還想培植多少勢力?他……”
夏期面色極其難看,眉目間露出些隱忍,憤怒地喘了喘,不再言語。
劉喜擔心地往御座上一瞥,又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景瀾道:“皇上,青州所察,微臣稍後會細細稟奏。照目前情況看,皇上還需再派密探入青州,以便日後行事。微臣手下薛沐風熟知青州深淺,已在府中待命。但只他一人恐勢單力薄,微臣奏請皇上,再派身手好、心思細的禁軍欽衛或禁軍衛數名,與薛沐風同往。”
“准奏。”
禁軍欽衛乃皇帝近身護衛,禁軍衛乃宮城護衛,人數更多。夏期略一思索,道:“與你同去青州的禁軍衛繼續負責此事,”接著神色一變,微有無奈,又面帶慍色,“趙晟近來在牢裡做什麼?”
景瀾一怔,只見劉喜上前一揖,“回稟皇上,趙統領……”瞥一眼夏期的神色,“每日吃喝睡覺,沒做什麼別的。”
夏期雙唇微抿,看不出喜怒,只是景瀾發覺,擱在御案上的拳頭似乎攥緊了些許。
扭頭看劉喜,心道服侍天子果然就得這樣的,時時刻刻揣度著天子的心意。譬如趙晟,雖然他兩個月都不聞不問一句,但不代表他永遠不問。若天子一時興起問了卻得不到答覆,就是你的失職。
而建平帝方才的話……
果然,在景瀾猶豫要不要開口時,夏期主動道:“既然如此,就別讓他浪費糧食了。好歹武狀元出身,應該不會太沒用,讓他也跟著去青州吧。”
劉喜躬身,立刻下去傳旨。夏期手一揮,讓禁軍欽衛退下,與景瀾繼續商議平叛的細節。見景瀾肚子已然凸起,感同身受的他特命人賜座。景瀾謝恩,坐在側方,更容易看到建平帝的身體,可他身為臣下,固然八卦,此時也不敢亂看。
議事畢,門外稟報,麗妃帶著親手製的白蓮百合粥和棗泥脆酥餅求見。
夏期無奈地按按額頭,命人告訴麗妃,東西可送進來,但正與丞相議事,不見后妃。麗妃不死心,又請夏期晚上去她宮中用膳,夏期回道近日事忙,不進後宮。又說她有孕在身,不宜操勞,平時多在宮中靜養安胎,沒傳召就不用來。
門外又僵持了一陣,才有腳步聲走遠。
原來夏期與趙晟發火不久後又臨幸了麗妃,可巧麗妃便有了身孕,平日就張揚的她更加囂張跋扈。大家心知肚明,雖未有聖旨,但後位一定會給那個先生下皇子的,而皇后之子,日後多半也是太子。於是,麗妃與安陽君的關係一下緊張起來。
一山難容二虎,麗妃仗著有孕,在後宮作威作福,安陽君倒不與之爭鋒,主動退避三舍,說母親身體不好,請旨回家陪伴母親並安胎。夏期最喜歡安陽君的地方就是他知道分寸進退,立刻便准奏,畢竟現下的後宮他實在無暇顧及。安陽君這樣做,實在給他省了不少事。
夏期哀嘆出聲,景瀾面前,他方能毫無顧忌一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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