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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有突然一臉複雜,“為什麼要造反?”
這問題他早想問了,但之前局勢緊張,不好開口。
景瀾對上那認真的眉眼,反問道:“阿有覺得呢?”
程有撓頭,“哎,我就是想不通才問你的。他是王爺,全天下除了皇上就是他大,榮華富貴位高權重。若我是他,做夢都能笑醒,怎會去造反。”
“在你看來,他確實擁有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然而在他看來,這些遠遠不夠。”
景瀾掀開轎簾,夜色濃重。
“當年順寧王跟著皇上打天下,戰功顯赫,更曾一月之間連平中原近二十個城池,立國前陳州決定性的一戰也是他打頭陣,軍中稱之為‘戰神’。若說立國之功師父屬第一,他便是第二。建國后皇上本將順寧王封在江州,說南方富庶,景色宜人,適合生活。順寧王不滿,藉口南方溼氣太重,會致他舊傷復發不予受封。皇上便又封了青州,他這才不情不願地受封,又覺得‘順寧’二字不好,認為皇上對他心存戒備,有意放逐。”
“這多番不願,只因他以為皇上怎麼也得封他天下兵馬大元帥,將兵權相授,更覺得除此之外,其餘官職封賞,都不能與他的戰功匹配。因此他心懷怨恨,加之皇上對藩王的種種限制,怨恨越來越深,便生出謀反之心。”
程有點點頭,“可皇上與他曾並肩作戰,自然相互信任,為何如今就不能……”
“一旦得了權勢,又有幾人會念舊情?尤其……”景瀾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處在那個位子上,情同手足也好,血濃於水也罷,都容不下一絲一毫的僭越。為國之穩定,必打壓功臣,封地封王不過權宜之計,削藩是遲早的事情。可順寧王看不透這些,將自己陷了進去。若他知些進退,至少可保自己一世榮華,子孫富貴。”
“如此說來,似乎也沒誰對誰錯。”程有小聲嘀咕。
“這世上許多事都沒有絕對的對錯。可我輔佐皇上,只因皇上是位能讓天下穩定繁榮,讓百姓安居樂業的明君。順寧王罔顧百姓,為一己之力謀反作亂,錯其一;不察世情、心念不明、性情反覆,錯其二。如此之人,怎能擔一國重任?”
程有明白過來,心悅誠服。
景瀾又道:“皇上深謀遠慮,平叛、削藩、肅清兵權吏治一石三鳥,因此才會讓姜全多逍遙一陣。”
平安回家,程有心情大好,發現薛沐風也是進門不久的樣子,一問才知道,原來為避免順寧王府抓住的兩名探子被劫,按景瀾的吩咐繞了些路,因此只比他們早到了半天。他親自綁著兩名探子到皇城外,看著禁軍衛帶人進宮才離開。
而且他絲毫歇不得,最遲明天一大早,又得與皇上的密探再入青州,探查訊息。
程有就不懂了,薛沐風並非朝廷命官,為何如此危險的事情要他去做?景瀾道,只因後面的部署要靠子褚真人與景瀾共同出謀劃策,子褚真人的行蹤又不能讓皇上的人知道,因此只能派薛沐風前去,負責與子褚真人互通訊息。明面上,只說薛沐風是奉景瀾之命行事。
程有仍覺得他辛苦,薛沐風倒是無所謂,只要求停留一晚再走。
景瀾午休後正要更衣,宮中聖旨便到,急詔他入宮。景瀾蹙眉,官員公差歸京後兩個時辰內覆命是規矩,建平帝竟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莫非事情有變?
入宮路上,景瀾坐在轎中,低頭看著自己一坐下便無所遁形的小腹,不禁想起皇位上的那位,只比他遲了不到一個月的身孕,如今大概也……
最近太忙,竟把趙晟給忘了,也不知那人是否還被關在牢裡。
入上書房,景瀾拜倒行禮,建平帝著黑色皇帝常服坐於御案後,腰腹處……正被御案擋著,看不真切。劉喜立在一旁低眉順眼,另一旁立著禁軍欽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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