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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掌櫃再吃半碗。”瑞雪趕忙又去給他盛了半碗,兌好湯汁兒端回來,又把火燒往他面前推了推,“這也是我新做的點心,配著豆腐腦兒吃的。”
趙豐年拿起一個火燒,撕下一半,嚼了兩口,問道,“你準備去碼頭賣這兩樣吃食?”
“對,你都說好吃,想來別人定然也會覺得味道好。”
“你準備定幾文錢的賣價?”
“我剛才算了一下,一個火燒配一碗豆腐腦,正好是三文的本錢,我準備加一文的利,賣四文一份,我聽張嫂子子說,碼頭的那些力工,一日能掙六七十文,拿出四文吃頓飯,應該能捨得。”
趙豐年嚥下最後一口火燒,喝了半杯茶漱口,這才說道,“那些力工可不是我這樣一個火燒就能吃飽的飯量。”說完起身,抱了書本等物出了屋子。
瑞雪這才驚叫一聲,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真是笨死了,怎麼忘了考慮飯量這事。”她伸手去拿桌邊的筆墨,又嫌現磨墨汁麻煩,就跑到院子裡,拿了一隻枯枝在地上寫畫起來,“火燒成本太高,就用包穀面和細面摻合著做兩合面的饅頭,細面一斤二十五文,包穀面八文,一半對一半,能出十五個二兩的大饅頭,一個成本就兩文多,力工怎麼也要吃兩個,再加豆腐腦,成本就是六文,太高了。”
第十七章 碼頭見聞
瑞雪懊惱的用腳抹去沙土上的字跡,卻聽院門口有人笑道,“這是怎麼了,一個人瞎搗鼓些什麼呢。”
瑞雪抬頭一見是張嫂子,連忙拉了她進屋,盛了豆腐腦給她嘗,立刻得了她的連連稱讚,再聽說,這白玉般的好吃食居然真是牛豆做的,那眼睛就睜得比葡萄還圓,死活也不肯相信。
瑞雪正煩惱於成本過高的問題,也沒心思給她細解釋,就問道,“嫂子,如果你家大哥出門去做工,中午回不來,或者早晨趕不及吃飯就走,你要給他帶些什麼乾糧?”
“乾糧?”張嫂子不知她為何問這事,還以為是趙豐年要出門,於是笑道,“我家那口子是粗人,出門在外能填飽肚子就行,帶兩塊包穀麵餅子也就對付一頓了。不過,如果趙先生出門,你可不能這般對付,還是蒸鍋兩合面饅頭吧。”
“包穀麵餅子?”瑞雪前世的家在山東附近,平日吃食多以麵食為主,這包穀麵餅子還真沒貼過,不過想來也是像烙餅一樣的吃食,做起來應該不難。
她突然想起,有次去北方,在街邊看到人家賣一種色澤金黃、宣軟適口的糕餅,她好奇問了做法,倒是用包穀面發酵之後蒸出來的,看著又大,吃起來也有些甜味。如果做出來,倒是能比那貼出來的餅子好吃許多。她打定主意做些試試,就把乾糧一事扔在一邊不談,轉而問起銷路。
“嫂子,你說我做些乾糧,再配上這豆腐腦兒,挑到碼頭去,能不能好賣?”
“你要去碼頭賣吃食?”張嫂子驚得連手裡的勺子掉了都沒理會,拉了她的手,說道,“妹子,你家先生可是教書的文人,你怎麼能去做這樣低賤的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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