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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如何誘敵——如果可以誘敵的話,則平以為戰場當選在何處為上?”
聽了趙炅如此問,趙普倒是寬心了些,都繞過中間的計謀實施,直接問在何處誘敵,那就說明趙炅已經是對吳越人恨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為了殲滅吳越人的主力,在動機上已經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了。決心有了保障之後,後面的運作才能更有希望,當下趙普抖擻精神,把早就想好的幾個預案提了出來:“臣以為,誘敵決戰的戰場,無非有兩處,一處便是漢水之北的新野、南陽之間;另一處,則是淮北的徐州。這兩處都是與漢水、淮河若即若離的南北要津所在,距離如今敵我邊境也不遠,卻又不至於被越賊的水師直達城下。朝廷大軍馳援這兩處,無論兵馬排程還是糧秣撥給,都不虞被水路斷了糧道。縱然要用到運河的,以運河之淺狹斷然無法通鉅艦舟師,哪怕吳越人把戰艦開進運河,以如今攻守城火炮在步軍中的普及,也已然可以以重炮截河轟殺。故而,我軍可在淮北宿州尋機示敵以弱,誘越賊精銳主力一部度淮奪宿,而後覬覦徐州,賊若冒進,縱然徐州堅城落於賊手,朝廷也可團團圍困逼敵決戰。若是選擇新野、南陽一帶為誘餌,則首先需棄守與襄陽隔漢水相望之樊城,使越賊得樊城為漢水之北的橋頭堡,然後再步步誘敵深入。”
“南陽靠近畿內,誘敵於此,雖然便於朝廷大軍轉運,糧秣補給,但是若然有個閃失,越賊便可直搗汴京以南各處,殊為兇險;如此,便不如選徐州穩妥——這誘敵之處,便選在徐州吧。藉口計策,則平再去好生謀劃,總歸要吧越賊從淮南龜殼裡勾出來才好,也不急在一時。朝廷兵馬,也要儘快排程整備起來,那事朕卻會責成石守信高懷德去辦。”
第463章 天予弗取
趙炅在汴京對新建號立基的大明朝恨得牙癢癢,謀劃著動刀兵南征討伐的當口,錢惟昱那邊,對北宋的敵視也是絲毫不弱的。
自從去年秋天開始,吳越軍隊在短促的半年征戰之後得到了半年的休整期,損失的人員得到快速從預備役中補齊的待遇,經歷大戰磨礪的部隊也獲得了總結與成長。甚至有了曹彬這塊投降的招牌之後,對於那上萬的原北宋禁軍、水軍投降戰兵,吳越人也進行了為期半年的洗腦教訓,挑出本性不算惡劣的良家子兵員充實到吳越軍隊裡去。反正基層士兵在同一民族內戰當中也談不上啥民族大義;有錢、待百姓好的、施行仁政的一方自然可以爭取到更多士兵真心投效——一言以蔽之,對於洪武元年的對外戰事,錢惟昱的準備絕對比趙炅更為充分。
趙炅那邊,所缺少的,無非就是一個合理的機會把大明軍隊主力一部引誘過淮河決戰。單但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畢竟宋軍不能直接把宿州撤守,或者削弱宿州兵力來引誘大明軍隊渡河攻城,那樣誘敵的目的就太明顯了。需要一個必要而真實的藉口,讓宋軍顯得“另有變故、不得不撤走淮北大軍以增援其他戰場”。
趙普還在想著如何尋找這麼一個契機,上天卻直接賜給了這麼一個機會。只是對於趙炅和趙普來說,這是一次上天賜予的變故。而對於錢惟昱來說,這只是一次根據他對歷史的認知,早就已經料到其軌跡,並且深知可以利用的變故。
……
大明洪武元年、北宋太平興國二年、遼國應歷十九年,二月十二。這一日,在遼國發生了一樁大事——在位十九年的遼國皇帝耶律璟,因為近來殺戮近侍之人過多,導致幾個不甘心坐以待斃的侍從之人,如近侍小哥、盥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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