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成為昌平君後,公子扶蘇成團寵了(二十)(第2/2 頁)
嬴政神色淡淡,不見怒意。
他劍指天下,又豈會被安陵國使臣激怒。
先禮後兵,無人能指摘他。
“這是安陵君的意思?”
唐雎頷首“大王,安陵君言受地於先王,願終守之,弗敢易,絕非忤逆輕視大王。”
“無需解釋。”秦王嬴政安靜的聽完唐雎的話,緩緩道“是寡人強人所難了。”
蓀歌:!?(?_?;?
這麼平易近人好說話?
不會是唐雎這個小老頭兒給她的政哥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吧?
目光所向,皆應為秦土。
說實話,安陵國君或許是有志氣風骨的,但絕不算聰明人。
魏王假都稱降,魏國納入大秦版圖。
安陵國作為附屬,饒是苟延殘喘都沒幾日好活,明明擁有不死一人的選擇,可惜……
在蓀歌狐疑的目光下,嬴政冷厲威嚴的聲音響起“不願易地,那便降吧。”
“請降,還是寡人派大軍攻滅。”
大秦銳師一出,安陵不堪一擊,只有城毀人亡一個結果。
“安陵並無與大秦對抗之心,大王何不予安陵一條活路。”
唐雎俯首,半是質問半是懇求。
嬴政不為所動“寡人所求,你想象不出,寡人不怪你。”
他要打造的是一個空前絕後的大一統國家,絕不會允許國中之國的存在。
“同樣的話,寡人不願重複。”
“你不能決定,寡人就派兵叩問安陵君。”
唐雎臉色大變,蒼老的臉龐上乍青乍白,一層薄薄的虛汗覆在其上。
“大王可曾聞布衣之怒?”
唐雎猛的抬頭,目如利箭,看向嬴政。
蓀歌本以為她要聽到那句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
卻不曾想,嬴政不慌不忙“火可暖人亦可焚身。”
“寡人從未小看布衣百姓,孟子有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反之亦然。”
“不知你口中的匹夫之怒為何?”嬴政反問。
“想效仿去歲燕太子丹尋的刺客嗎?”
“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寡人死,你安陵國舉國上下絕無一活口,這是你挑釁寡人挑釁大秦的代價。”
唐雎怔在原地。
嬴政起身,拔出王劍,拖著在地面上劃過,留下一簇簇火花。
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王劍架在唐雎的脖子上“你現在可以表現你的匹夫之怒了。”
蓀歌和扶蘇面面相覷。
唐雎強撐鎮定“有些事明知不會有任何改變,也得表明態度。”
“為安陵亡,甘之如飴。”
他倒是想同歸於盡,可秦王的劍都快有他高了。
在秦王面前比劃,勝負一九分。
一刻鐘,他被分屍九次。
“死在寡人的劍下,好成全你鎮定自若不畏強暴的美名嗎?”
嬴政不知,他暴在哪裡。
他征伐不假,可東方六國哪一個不是在不斷征伐吞併中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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