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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來一出逼得趙瑞不得不動的戲碼。

但凡趙瑞一動，那之前所有假的，就都變成真的了。

上位者看重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只要最後讓皇帝相信，趙瑞確實通敵叛國了，這破案的經過如何，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沈令蓁點點頭：&ldo;郎君好心計。&rdo;

面對小人，如果還一味光輝聖潔地強求君子的手段，那就永遠都制裁不了他們了。

霍留行這次，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

她皺了皺眉：&ldo;只是為了扳倒二殿下，難免有人要犧牲性命了。&rdo;

霍留行默了默，說：&ldo;都是必經之路。&rdo;

沈令蓁心頭一跳，又記起了太子今夜與她說的話。

她抬起眼來：&ldo;郎君的這條必經之路，還會有很多這樣前僕後繼的犧牲嗎？&rdo;

他點點頭：&ldo;會。&rdo;

&ldo;那這些犧牲，包括大齊無辜的臣子與百姓嗎？&rdo;

霍留行垂下眼來看她。

&ldo;我曾要求郎君不論何事都不再欺瞞於我，既然郎君答應了，我也應該嚴於律己，不該因為外人和你產生嫌隙……郎君，其實我今夜遇到了太子殿下，他與我說了一些讓我有些擔心的話。&rdo;

霍留行挑了挑眉：&ldo;趙琛？他跟你說什麼？&rdo;

沈令蓁把趙琛的話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問道：&ldo;發動戰爭，挑起血火災難，郎君會有一天那樣做嗎？&rdo;

她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卻讓霍留行沉默下來，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半晌後，他不答反問：&ldo;如果我那樣做了，你會如何？&rdo;

沈令蓁咬了咬唇，同樣沉默了很久才說：&ldo;郎君要聽實話嗎？&rdo;

&ldo;當然。&rdo;

&ldo;我會理解郎君，卻不會支援郎君。我想，我會像太子殿下說的那樣，盡我所能，不讓汴京屍堆成山，血流遍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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