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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不殊耐心地等了一刻,見無人響應,突然舉起凱哈克:「你,起來。」
他所指之處在一個角落裡,蹲著一個年輕男子,微長的黑髮遮住了臉,只能看見他清瘦單薄的脊背。聽到遊不殊的話,他似是僵了一下,隨即從容地立起,仰臉看向遊不殊。
遊不殊隨意地把槍繞著指尖轉了一圈,停住時恰好對著那年輕人的臉:「我一向猜得準,你果然最好看,你先脫。」
這人年紀很輕,面容極美,恬靜得宛如月光裡開出的花一樣,此刻他抿著雙唇,一聲不吭地解掉外衣,重重扔在地上。
女眷不禁放聲悲鳴,那年輕人並不轉眼看她,只輕聲說:「廚娘,別哭了。」
遊不殊看他動作停下,此時正要說話,一個軍人快步進來,對副官說了什麼,副官隨即到遊不殊身邊低語了幾句。
待他退下,遊不殊把凱哈克重又收回掌心,沉聲問:「諸位都是皇室的服務人員,請問可有醫生。」依然是極有禮貌的語氣。
原來經過剛剛的一役,還是有士兵傷重,無法靠簡單的包紮處理和醫療儀解決。
無人應答。
副官大膽說:「搜查時,這座行宮裡有醫所,醫生大概就在這群人之中。」
遊不殊聞言,平靜道:「哦,原來是不願意出來嗎?」
話音未落之時,那最先說話的老人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是遊不殊猛然拔出副官武器帶上的雷射槍,沖他扣動了扳機。
他大腿上開了個可怖的窟窿,汩汩地流出了暗色的血,遊不殊避開了他的動脈,是以現在老人還能低低地呻吟。
遊不殊又掃了一遍所有人,問:「現在呢?有沒有醫生在這裡。」
那個只穿著襯衫的年輕人快步搶過去,蹲下把老人半扶在懷中檢視他的傷勢,而後一雙眼睛似有寒芒射出,怒向遊不殊道:「為什麼平白無故傷人?」
遊不殊神色不動:「我想要個醫生罷了。如果他現在站出來,救完我計程車兵之後,或許還有機會讓這老頭活命,止不住血的話他可撐不了多久。」
年輕人抹了一把臉,重又變得平靜,他把老人交給身邊一個近侍,站起來挺直了背:「我就是醫生。」
他神色冷冷,雖然樣貌溫如月華,但那種無懼無畏的神氣卻讓遊不殊都怔了一下,半天才笑說:「真是巧啊,大美人。」
年輕人堅持:「我要先給總管止血。」
遊不殊斷然拒絕:「你沒有選擇,先救士兵,動作越快,你的總管就越有希望。」
年輕人不再看他,向副官道:「帶我去救人吧,請快一些。」
「等等,」他們將轉身出門,身後傳來遊不殊的聲音,「別耍什麼花樣,為你好。」
年輕人並未回眸,硬邦邦地回道:「遊元帥安心,我和您不一樣,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喪命,無論是你的人,還是……」他握緊拳頭,不再說話,快步踏出殿門。
耶戈爾按了暫停,遊競還沉浸在錄影中,慨嘆道:「這哥們兒可真是有禮有節寧死不屈,襯得我們家遊不殊同志這叫一個猥瑣啊,嘖嘖。誒,你怎麼給停了?」
耶戈爾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遊競一臉懵:「我說啥,天琴座共和國萬歲?」
「你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遊競反應很快,表情純良,「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長得沒有你好看。」
耶戈爾扶住額頭說:「百年戰爭之前,沒有人見過皇帝的真容。戰後齊知聞自殺身亡,還是透過dna手段確定的身份,雖然遺體的面貌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但皇帝容貌不俗,仔細端詳,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
遊競覺得自己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