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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月問了這幾人的名字，又問：&ldo;為什麼不開你自己的車?&rdo;

吳芳芳終於正視她的眼睛，臉上露出到此為止最放鬆、最誠懇的神色：&ldo;我的車在9月5號和人追尾了，被送進修車廠修理，前幾天才提出來。那天著急用車，就開了一次那輛漢蘭達。&rdo;

簡月這才知道周行為什麼對這場審訊不那麼重視，他們本來以為開著那輛漢蘭達和狗販子交易的人就是開車帶走李紫暇的人，但是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新的可能性：或許開車和狗販子交易的人與開車帶走李紫暇的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簡月想到這一點，心裡已經涼了半截，但還是繼續審訊：&ldo;9月15號晚上9點半左右，那輛白色漢蘭達在汽車城附近接走了李紫暇，駕駛漢蘭達的司機具有殺死李紫暇的重大嫌疑。&rdo;

簡月點到即止，不說出自己的懷疑，但吳芳芳足以聽懂她話中的深意。吳芳芳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住了。簡月問到現在，周行一直不做聲，簡月也對這場審訊失去了信心，便直接小聲地問周行：&ldo;是她嗎?&rdo;

周行搖了下頭，說道：&ldo;吳芳芳和趙溪川都有不在場的證明，當晚開車帶走李紫暇的人不是他們。&rdo;

他們把聲音壓得足夠低，吳芳芳沒有聽見，還急著為自己辯解：&ldo;絕對不是我們!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和我媽打影片電話，我老公在外面和朋友吃飯，你們趕快查清楚呀!&rdo;

周行在開始審訊之前就已經拿到了這夫妻倆的不在場證明，對吳芳芳的審訊也就變成了例行公事，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弄清楚，周行問：&ldo;你的小兒子趙子豪，他是怎麼死的?&rdo;

話鋒扭轉得太快，吳芳芳一下子又愣住了，神色又閃躲起來：&ldo;我告訴你們了呀，子豪是不小心摔到了泳池裡，被淹死了。&rdo;

周行：&ldo;說說當時的詳細情況。&rdo;

吳芳芳現出回憶的模樣：&ldo;那天我不在家，子豪貪玩，跑到泳池邊玩水，結果不小心掉下去了，等我回到家，他已經斷氣了。&rdo;

簡月聽出了問題，吳芳芳的敘述太精煉，除了趙子豪之外，她沒有提到任何人，似乎是在有意迴避什麼。她想抓住這一點繼續追問，但是周行先問道：&ldo;趙子豪患有先天性腦癱，在三歲時出現運動機能紊亂、智力低下的症狀。他5歲的時候還不會走路，怎麼會一個人跑到泳池邊玩水?&rdo;

吳芳芳支支吾吾：&ldo;他，他雖然不會走路，但是他很調皮，經常爬來爬去，還有好幾次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rdo;

周行：&ldo;你還記得你去年10月5五號買了一套家用泳池的水迴圈系統嗎?&rdo;

吳芳芳：&ldo;記得。&rdo;

周行：&ldo;我們聯絡到了當時安裝水迴圈系統的工作人員，負責人說他們10月六6號上門安裝水迴圈系統，第一天就把泳池裡的水排乾淨了，直到第三天，10月8號才重新把泳池注滿水。你的兒子趙子豪出事那天是10月7號，那天泳池一滴水都沒有，趙子豪怎麼會淹死在泳池裡?&rdo;

吳芳芳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她渾身冷汗淋漓，呼吸急促：&ldo;他們記錯了，絕對是他們記錯了，10月7號我家的泳池裡的水是滿的，那是我家的泳池!我難道不比他們更清楚嗎!&rdo;

她一下子站起來：&ldo;你把他們叫來!我和他們當面對峙!天吶，你們安的什麼心吶?我可憐的孩子都死了一年了，你們還把我的傷心事翻出來，懷疑我說謊，難道是我親手把我的兒子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