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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開玩笑,湯姆。&rdo;
道格拉斯搖搖頭,眼睛看著窗外。&ldo;他媽的,難道真的是那兇惡的殺手乾的?&rdo;
巡佐沮喪地問道。那兩個持槍搶劫犯前天夜又殺了人,這次被殺的是一個艾塞克斯的律師。五十碼以外有一個目擊者,證實說是兩個人幹的,這已不是什麼新聞。警察工作中普遍認為槍殺律師根本不能算犯罪,但沒有人取笑這次調查。
&ldo;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這樣認為的。&rdo;雷恩平靜地說。當然,他們兩人都很清楚這點。這兩個僅僅是搶劫犯,他們已經殺了幾次人了,而且兩次把受害者的跑車開到幾個街區外,也許每次都是為了兜兜風而已。警方除了知道車子的大小、顏色以外,其他情況一無所知。但是,這對殺手像是職業殺手。誰殺了帕梅拉。馬登之後願意留下個人的指紋呢?再不然就是又有一個新的兇狠的殺手,這種可能性只會使他們已十分繁忙的工作變得更加複雜。
&ldo;我們已經很接近了,是嗎?&rdo;道格拉斯問道。&ldo;那個女孩知道罪犯的姓名和特徵,而且她是一個目擊者。&rdo;
&ldo;但我們從不知道她的存在,直到那個笨腦袋把她帶來送死之後,我們才知道有她這個人。&rdo;
&ldo;啊,他現在已回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我們也回到了我們從前所在的地力。&rdo;
道格拉斯拿起卷宗,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
凱利把逆戟鯨號停泊好時已經天黑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頭頂上一架直升機正從附近的海軍航空站飛來,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不管怎麼說,直升機沒有盤旋停留。室內的空氣很悶很潮。觀測所內情況更槽,花了一個小時冷氣機才開始作用。&ldo;房屋&rdo;比以前顯得更加空蕩,這是一年間第二次出現這種情況,因為屋內缺少了第二個人去佔據一定的空間,自然會顯得大些。凱利在屋內來回走了大約十五分鐘。他的行動毫無目的,後來他的目光落在帕姆的衣服上面。這時他的大腦才意識到他正在尋找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他把衣服疊好,整齊地放在原來蒂茜當作梳妝檯的地方,那個地方本來可能成為帕姆的梳妝檯的。也許最令人傷心的是那地方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條牛仔褲、一件運動背心、幾件內衣,以及一件她晚上穿的絨布襯衫,還有她的一雙舊鞋。使人覺得她的東西太少了。
凱利坐在床邊上,兩眼盯著這些衣物。這一切才過了多長時間?只有三個星期嗎?一切就這樣結束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查日期的問題,因為時間不能用那種方法來衡量。時間是一種填補你生活空間的東西。他同帕姆相處的三個星期,要比蒂茜死後的整個時間都更長、影響更深遠。但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他住院的時間似汙只是眨眼的功夫,但它好像一堵牆,隔斷了他生活中最寶貴的時光與他現在的聯絡。
他可以走到牆邊去看一下牆那邊的一切,但他永遠不能伸手去觸控它,抓住它。生活可能是如此殘酷,記憶可以成為詛咒,成為對過去的一種嘲弄和提醒。如果他當時採取別的行動,那過去又可能會是如何發展的呢?
最糟糕的是,隔斷他的現在與他可能發展的未來的那堵牆卻是他自己建造的。
這就像他剛才疊好帕姆的衣服一樣,因為它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他閉上眼睛,可以看見她的形象。在靜寂中他可以聽見她的聲音。但是那氣息消失了,她的觸控消失了。
凱利從床上伸過手去,撫摸著那件絨布襯衫,回想起它曾經覆蓋過的身體,回想起他那粗大笨拙的雙手如何解開它的鈕扣去尋找面他所心愛的東西。但現在它只是一件空蕩蕩的衣服,面除了空氣一無所有,而且空氣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