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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行了。」而且還是太行了,戚文晟剛才一眼就看到了這兩個簇新的籮筐。這會兒他正掀開了一個籮筐的蓋子,也不知道秋溪是怎麼編的,這個蓋子扣在籮筐上特別緊實,嚴絲合縫的。
「哎呀,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戚文晟由衷的誇讚,他裡外摸了摸籮筐,光滑的一點兒也沒有扎手的毛刺。
筐身不光編的十分齊整,關鍵是上面還有用深色的竹篾編的兩圈精巧的花紋,在戚文晟看來這都能算是一件手工藝品了。
秋溪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悄悄的搓了搓手指,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刺痛感,他卻覺得很是值得。
「我爹是個篾匠,我這點手藝還不及他的一半。」
「是嘛,那有機會我得見識見識他老人家的手藝。」戚文晟最是佩服老手藝人,覺得他們的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有靈魂的。
秋溪愣怔了片刻後才說道:「他……已經過世了。」
「啊,抱歉。 」戚文晟一時嘴快,他趕緊回想了一下,可惜原主對秋溪的印象實在是太少了,一點兒也不知道秋溪家裡的情況。
秋溪搖了搖頭,他爹的過世當初的確是讓他很難過,現在想來他更多的是後悔沒有和他爹多學些手藝,以至於讓豆兒跟著他清貧過活。
「我還給你削了根扁擔,正好我這裡有些繩索。」秋溪去門邊拿過扁擔。
戚文晟見扁擔的兩頭已經掛好了繩子,心想秋溪做事真是周到體貼,這籮筐他挑上就能走了。
秋溪將扁擔遞給戚文晟,沒想到戚文晟卻是一下子先抓上了他的手腕。
「你手怎麼了?」戚文晟拿另一隻手接過扁擔,立到籬笆上,然後捏上秋溪的手指,把他的右手朝上翻過來,仔細的察看。
秋溪呆愣愣的任由戚文晟動作,他明明還有一絲頭腦,在告訴他該當即把手抽出來,可實際上在感受到了對方對他的關切與緊張時,他又是……捨不得拒絕的。
「劃傷了?」戚文晟的拇指橫壓著秋溪的幾根指尖,看到秋溪的手指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有心疼的情緒在蔓延。
「不,不要緊的。」秋溪低著頭,依舊沒有把手抽出來,太久沒有人關心過他了,這種久違的感覺竟然讓他有些想落淚。
戚文晟想給秋溪的手指上點兒藥,可惜這個處境讓他做不到,他後悔不該讓秋溪給他編籮筐的,他去鎮上不是就可以買到嗎?
秋溪稍稍抬起頭看戚文晟,見他眉頭微鎖,眼裡流露出的目光讓秋溪的心頭一顫,可他不敢想成那是戚文晟在心疼他。
「真的,不要緊的。」秋溪的聲音低到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這樣的傷痕於他來說是再平常不過了,只是他手掌粗糙的厲害,怎麼好意思讓戚文晟看到呢?
戚文晟沉穩的開口:「以後……」
「哎呦嘿!」
秋溪被這突來的聲音驚得一下子抽回了手,他和戚文晟同時側頭看去,就見來人還拿手虛擋著眼睛,嘴裡磨叨著:「我可什麼也沒看見啊,沒看見,沒看見。」
「你來幹什麼!」戚文晟的語氣十分不悅,他都懷疑這個二牛是不是故意跟蹤他了。
「哎,我就知道上這兒能找著你。」二牛大剌剌推開籬笆,雖是和戚文晟說著話,但他的一雙眼睛還賊溜溜的往秋溪身上瞟。
秋溪被二牛的舉止惹得有些羞臊,他偏頭看向遠處,就感覺身子忽然被一片陰影籠罩,是戚文晟擋到了他的身前。
「找我幹什麼?」戚文晟是真煩二牛,一點兒該有的大老爺們兒樣都沒有。
二牛一見戚文晟這明顯護人的模樣,又嘿嘿上了,他抻著脖子和秋溪說:「哎,秋溪,給我來口水喝,這跑上來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