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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方又能有多愛他呢?他們只不過是在現實社會裡壓抑的太久,需要和一個同類彼此相擁而已。愛情於那時的他來說太過虛幻,曾經他還遺憾沒有體會過真正的傾心一個人,然後自然而然的與對方走到一起。
那樣的愛情道路是戚文晟最心之嚮往的,現在來到了這裡,沒有了現實社會中的隱藏與壓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一個人,甚至是去追求那個人,這不正是一件人生幸事麼。
「文晟啊,我聞著怎麼好像是……」
壞了!戚文晟回過神來後趕緊轉身跑進灶房,見大鐵鍋里正從木頭鍋蓋的邊緣往上冒濃煙。他迅速的拿過兩塊兒抹布墊在鍋邊上,把鍋先端了下來。
灶房裡飄蕩著一股糊飯的味道,戚文晟掀開鍋蓋,拿鏟子輕輕的翻開中間的飯看了看,還好鍋底的飯沒有糊到發黑的程度。他又切了幾根蔥段插到飯裡,再蓋上鍋蓋捂著,據說是這樣做能讓蔥香蓋過糊味。
在這裡可是一粒糧食也容不得浪費,戚文晟想著等下給劉氏吃上面的飯,而他自己偶爾吃一頓糊鍋巴飯,應該也是影響不到健康的。
……
很快到了與秋溪約定的這一日下午,戚文晟出門前特意找了件稍微寬鬆的衣服換上,他可不想再在秋溪的面前出糗。
昨日大牛嫂送來的豇豆還有不少,戚文晟順手抓上了一大把,和劉氏打了聲招呼後就出門奔著山腰上去了。
第十四章 以後
山上的茅草屋外,已經擺放好了兩個新編的籮筐,秋溪抱著豆兒坐在窗邊,時不時的他就會往窗外望上一眼,每一次還都是戚文晟來的那個方向。
豆兒的手裡搖著戚文晟給買的撥浪鼓,這個孩子自從有了撥浪鼓,連秋溪給他做的幾個小玩意兒也不喜歡玩兒了。
今日的天氣有些炎熱,秋溪在四面通風的屋裡感覺倒還好,他看外面烈日高照,灼熱的光線曬得籬笆上爬的野花都無精打採的低著頭。
秋溪也不知道戚文晟會不會在太陽快落山前,氣溫涼爽了才過來,只是他面前的桌子上早已準備好了一罈子山泉。
見豆兒打了個瞌睡,秋溪就要拿過他手裡的波浪鼓哄他睡覺,可豆兒卻是用上兩隻小手把撥浪鼓抓得緊緊的,嘴裡還「咿咿啊啊」的對秋溪表達著自己不滿的情緒。
秋溪見了不禁一樂,豆兒的兩條眉毛都快皺成了一堆,這還是頭回見他這樣鬧脾氣呢。於是秋溪鬆開了手,把豆兒改抱成頭枕在他的臂彎裡,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打上豆兒的後背。
不多一會兒,豆兒的眼睛就慢慢的連續眨了幾下,然後靜悄悄地進入了夢鄉,他放在胸前的小手依然還不捨的握著撥浪鼓。
看著豆兒一副小嘴微微開合的酣睡模樣,秋溪從心底油然湧上了連綿的愛意。他輕輕的拿眼角蹭了蹭豆兒的額頭,豆兒與他雖不是血脈相連,但他早已把豆兒當做是生命裡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回想豆兒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那時正是傳來鄭大貴遇害的訊息沒幾天。說來也是可悲,對於鄭大貴的不幸,秋溪只有覺得遺憾,卻沒有為鄭大貴感到過一絲的難過。
鄭大貴是秋溪不願意去回想的一個人,哪怕他們曾經做過幾日的夫妻,哪怕那個人已經客死異鄉,秋溪都不想讓自己的回憶裡有那個人的一席之地。
不是他鐵石心腸,不近人情,而是……
有腳步聲忽然打斷了秋溪的思緒,他下意識的扭頭向門外看去,隨即輕聲說道:「你來了。」
「嗯。」院裡的人自然就是戚文晟,其實他已經在那裡站了有一會兒了。
剛剛他來的時候正看見秋溪拿臉挨蹭著豆兒,難得一見的是,秋溪的嘴角還帶著很柔和的笑容,那副溫馨的畫面看在戚文晟的眼裡,讓他不覺也露出了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