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月17日(三)(第7/9 頁)
與到其中的建設中去。就算不是為了社會,為自己當時那種刻骨痛恨的癥結也應該做點什麼。不能只在等待中依靠社會帶來福音,自己卻沒有一點為社會貢獻付出行動的心志?這樣的想法,還不能說他的心裡有多麼高尚,甚至不能以此為例來說教別人。一旦沾染上說教的意味,不知要招來人們怎樣的反感,很多時候,說教簡直成人們討厭的咒語,太多人誇誇其談大講公德意識,希望別人任勞任怨的付出,而自己卻在背後幹著大撈好處的勾當。
遇到如此言辭激烈爭論的時候,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為什麼我們總在盯著陰暗的一面。卻不好好想想跟以前比起來一條條寬敞的大道給人們帶來了怎樣的生存環境?誰敢說願意回到朝不保夕被壓榨的生活裡去!誰敢說自己生存的每一天不是依賴著社會的和諧、安寧諸多因素形成的大環境!
很多時候,吳愛民除了感覺很累再也沒有其他了,自己對生活幾乎沒有任何的奢求,卻被無形壓力的枷鎖死死地拿捏著,生病連到醫院看病的勇氣都有,害怕一旦查出了大病,對於家庭和自己都將是滅頂之災。一旦沒有大病,白白花去檢查的費用不知要心疼多久。沒有比窮苦人再懂得金錢的價值。吳愛民知道父親吳成貴是個最沒能力的人,寧願忍受最大痛苦也要給親人多留下一點生存的保障。到了他身上,只要不倒下,就要幹下去。
“吳師傅,把你的氣割借給我用用,我的沒有氧氣了。”跟吳愛民在一個作業面幹活的楊亞寧看到吳愛民的氣割在欄杆上掛著沒用,一臉悅色地說,“我安裝回料斗臨時託梁急等著用一塊墊板。”
“用吧,我們的氧氣乙炔都是新換的飽瓶。”工程中對於這種臨時應急挪借工具沒有不樂意的。
“吳師傅,這麼大熱的天,怎麼還穿著這麼厚的衣服。”楊亞寧從吳愛民手裡接過氣割的時候看到他渾身溼透,旁邊一個剛喝光水重心不穩的大水杯倒在了平臺上,臉上湧出的汗水完全不像正常人該有的樣子。“吳師傅,你是不是哪裡感到不舒服,這樣下去是會出事的。”
“楊師傅,不瞞你說,我可能真的病了。原本打算到這裡多賺點錢給家裡解解寬用,哪成想要把命留在了這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吳愛民一臉傷痛的樣子,楊亞寧手裡的活似乎也沒那麼要緊了。
“我渾身上下長滿了紅紅的疹子,實在太痛癢了,忍不住都撓破了。”吳愛民在跟楊亞寧說自己病痛的時候,旁邊鋼樑上戴著一副大近視鏡的賈正明正拿著圖紙在核對下一根鋼樑的安裝位置。雖說眼睛盯著手裡的活,耳朵像夜裡出動的貓頭鷹,極力撲捉對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有病的人希望聽到別人得了比自己更嚴重的病,好像這是治癒疾病最好的良藥。
近來這個傢伙很受傅銘宇的賞識,把他的住宿從島外特意挪到了島內,這種特殊的關照沒準在工資收入上給他帶來比別人更多的好處。他的耳朵終於沒有辜負他心裡的期望,聽到吳愛民八成也得病的資訊,聽那說法也許跟自己一樣,是面板病,說不定是比自己更加嚴重的面板病。如果他知道吳愛民希望是受他傳染才帶來的疾病,不知幸災樂禍的表情還能不能這樣的難以掩抑。
“我估計是被這裡的蚊子給叮咬傳染上了一種叫登革熱的病了。怕受風,怕再被蚊子叮咬,只有穿的厚厚的,簡直太難受了,連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會輕易就給傳染上登革熱呢?能讓我看看嗎?”
吳愛民輕輕地把褲腳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一片片的紅疙瘩,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了。
“這麼嚴重!”楊亞寧又說了一句,“沒想到你會被咬得是這樣的嚴重。不過你今天遇到我就像三國裡關羽遇到華佗一樣的幸運。我一句話就能治好你的病。”
“楊師傅您真的知道我得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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