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紙人迎親隊伍到(第2/2 頁)
腦袋上只有凌亂勾勒的幾筆黑髮。
這兩個紙人走起路來滑稽彆扭,還非得倚在一起。
紙張摩擦出的聲音,在詭異的氛圍裡無比清晰可聞。
它們的逼近,一點點刺激著白輓歌逐漸消退的理智,一點點挑撥著白輓歌愈發繃緊的神經。
慢悠悠的步姿,讓白輓歌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鈍刀子磨人最痛,她恨不得上前衝到它倆面前扛著它們到達目的地。
不過理智尚存的白輓歌剋制住瞭如此荒唐的想法,她後腦勺的涼意,快把她整個人都凍僵了。
看著樣子,估計是主人家行動不便,紮了兩個紙人代為迎接,不過這迎接方式,著實特殊。
誰在結親在村口就堵著客人要隨禮的?!
紅衣紙人手中的托盤,往前一遞,差點搗上白輓歌的胃。
白輓歌立馬收腹吸氣,木質托盤傳來濃重的血腥氣,散發出的寒意與糯米糰子不相上下。
她才不要被這等破玩意碰到!
白輓歌摸摸兜裡,還剩下三百,還好打車的時候沒有一口氣全部給掉。
不過紙人它們會不會只收圓形剪裁,中間方形空缺的紙錢,她這毛爺爺,能行嘛?
事實證明,實踐出真知!
白輓歌剛從兜裡掏出來時,紙人“唰”一聲,全部將視線聚集在她手中。
吹打的隊伍彷彿被同時按下暫停鍵一般,無聲無息。
就連最中間的那兩個紙人,也變得迫不及待起來,身形晃晃悠悠,手不停顫抖,看那架勢,差點就要上手搶奪了。
白輓歌不敢說話,指尖捏住一張錢,丟在托盤裡。
紙人不依不饒,甚至上前一步,白輓歌不知道為何,竟從它們本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不滿的神色。
難道隨禮太少了?
也是,她打個車都能花掉六百,隨禮肯定要多一些,話說,毛爺爺在這裡是不是貶值了?
再次思考過後的白輓歌,又放了一張毛爺爺在上面,順便還在錢上壓了兩小塊金鈿。
看著白輓歌的手始終在托盤上懸空,不肯收回,兩紙人立馬回攏自己的托盤,頭對頭無聲的交流。
達成共識後,兩個紙人不停彎腰道謝,圓圓的眼仁,彎成了兩道黑月。
她是不是給多了?!
感覺到被宰的白輓歌心中突然痛了幾下,她剛到手的,還沒捂熱,就又送給別人了。
不過重禮的效果也凸顯出來了,唯二穿著衣服的兩個紙人,主動分離,黑色在左,紅色在右,共同伸手邀請白輓歌一同行進。
兩邊樂隊也在此時一同奏響,哀樂悲涼,不過此時卻多了些緊迫與快樂……
白輓歌拉住無頭女的手,深吸一口氣,邁動了第一個步子。
吹樂器的紙人立馬圍住白輓歌,將她裹挾在中間,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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